杜宇出于礼节,便是立即又还了一礼:
“叔舅能够安然无恙,宇儿便是心满意足!如今夜色已深,若无他事,宇儿这便告退……还望叔舅能够好生歇息……”
朱提侯听杜宇是要告辞,便只是独自哀叹一口,颇有些无助的说道:
“经此一夜,寡人这心绪一时也是极难平复……哎!……老啦!看来寡人真的老啦!已经经受不住……这种风波浪涌啦……好吧!既如此,你们也便是早些回去吧!路上要多加小心……待到明日正午,寡人便在宫中设宴款待各位,以为答谢之礼,届时还请诸位务必前来一叙……“
杜宇和朱提侯如此这般的又是寒暄推就了一番,便是与武维义和墨翟一起向朱提侯行礼作揖,从朱提侯的寝殿是告退了出来……但是,这一路之上,杜宇只见武维义似是有些闷闷不乐,却又不知是何缘故?
“武郎?......武郎?!”
武维义想事想得出神,杜宇竟是连着唤了两声才将他给唤了回来:
“哦......宇儿唤我?……是为何事?”
“自寝殿出来之后,武郎你便一直是沉默寡言,不知可是在想些什么棘手的事情?”
其实,武维义此时倒也的确是有些闷闷不乐的,但是他如今所想的那些东西可不见得是杜宇和墨翟都能理解得了的。但见他是摆了摆手,与杜宇分说道:
“哦......也无他事......我只是想起方才在寝殿之上,那谯不畏说他也曾为侯爷出生入死,这才拼来了这‘谯不畏’的一氏一名!......想到此处,武郎不由得是有了些许的感慨......”
杜宇听得有些懵懂,这些于天下间司空见惯了的事情,却又不知如何会使得武郎做此感慨?杜宇在一旁也不说话,只待武维义继续说道:
“这谯不畏......倘若是往后晚生个一两百年!或许......命运便会真的大不相同......只可惜,如此的平民将才,于此处却是只得做出此等忤逆之事以博取功名利禄!而且......更为可悲的是......无论成与不成......他都将是万劫不复!而这......或许便是他的命运吧!”
杜宇和墨翟此时却是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他们又怎能得知这百年之后却又是一副如何的光景?但是,杜宇虽是不能全懂,却也是心思极为敏锐,竟是从武维义的这一番话语中,给曲解出来另一番外话之音来:
“哦?呵呵!我道武郎是在担心何事?!武郎可是忧心宇儿乃是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