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
柯迩震西将那人重重的甩到了地上,又从他自己的胡服衣带之中掏出了一卷竹制的信简。杜宇急忙接过去,一把将竹简摊了开来。待杜宇只是观阅了一半,却见她已是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托着信简的双手已是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起来。刚一阅毕,只见杜宇一发狠劲,竟将信简一把给甩到地上。然后又见杜宇直接瘫坐在了地上,捂面失声痛哭了起来。
武维义不知是发生了何种情况,赶紧俯下身去安慰道:
“公主......究竟出了何事?......”
公主一边低着头,一边抽泣着回答道:
“父王......父王他真的驾鹤西去了......”
“啊?蜀王他?......”
武维义大惊,但是旋即一想,感觉事有蹊跷,又向柯迩震西问道:
“巴蜀素来不和,为何蜀王驾崩,却要往巴国报丧?反而倒是在这里,鱼凫城至此不过一日光景,竟然至今都还未收到消息?难道说是有意对这里秘不发丧?”
柯迩震西点头言道:
“武先生所料不错,巴蜀的确是有些世仇,至杜宇的父王十几年前将巴人打服,这才算是太平了十几年的光景。但杜疆那厮近来却是好像又有意要与巴国交好,不知是在做何盘算!巴、庸之人骁勇善战,而蜀国又是富甲一方。在这给巴人的信简当中,杜疆竟以国君之名,要将公主下嫁于刚继位不就的巴王——雅尔丹为后,只为谋求两家联手讨楚伐秦。哼!当真是好大的口气啊!”
武维义听罢,不禁的摇摇头,颇为感慨的喃喃自语道:
“这王子疆果然是个歹毒心思,将公主嫁于巴国,一方面可以此姻联巴蜀。另一方面还可以顺理成章的将郫城地界收入囊中。这手如意算盘真是打得真是......滴水不漏啊!”
柯迩震西原本便已是怒不可遏,听了武维义这番分析,更是暴跳如雷了起来,怒道:
“宇妹,武先生,我这就回白马氐,点齐人马兵发鱼凫城去讨要说法。我柯迩震西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与那杜疆拼他个鱼死网破!”
话一落下,柯迩震西便要夺门而去。正在此时,却又被武维义给一把拉住:
“柯迩兄弟万万不可!如今杜疆手掌蜀国大权,而此事又不宜公之于众!若是你领兵以此等缘由贸然伐蜀,倒反而会给杜疆留下口实。况且,即便你们白马羌骑骑术精湛,骁战勇猛,却也奈何不了这蜀国城池的铜墙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