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一身穿着打扮虽无过多粉饰,却也不似个寻常百姓。
武维义对学生的疑惑向来是来者不拒,只是自他讲学至今,还无有一人来他处询问过问题,如今这却是第一例。
“有何疑问,尽可说来一听。”
只听那白面小生问道:
“听先生讲学,如饮醇酒,令人如痴如醉。但是敢问先生,天有日月,人分男女,万物皆有阴阳,那先生所说的‘数’可也有阴阳?”
武维义想了想,回道:
“数分正负,正数为阳,负数为阴。”
这白面小生一听,却又略有些激动的问道:
“那阳数与阴数可有贵贱之分?”
武维义听了却是笑了起来,说道:
“哈哈哈,若以绝对论之,阴数与阳数不分大小。且阴数取反亦为阳数,阳数取反亦为阴数。既然互为彼此,又如何能分孰大孰小,孰贵孰贱?”
那名白面小生听罢,对着武维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又继续问道:
“若如此说来,岂不是阴阳无尊?雌雄少别?”
武维义一听,再定睛朝着这名白净书生打量了一番,笑着说道:
“呵呵,阴阳如何无别?阴数如地,阳数如天。天地互体而同源,天地对立而化万物。如此说来,天地乃是互为表里,那天大还是地大?”
这白面书生一听,欣喜说道:
“听先生之言,犹如醍醐灌顶,令小生我可谓是顿开茅塞呀!不过……先生,如今你在此处官邸之内设坛讲学,而你讲的这些个道理或许并不是某些人想听见的东西。因此……先生千万要小心保重。”
武维义一听此话,顿时提高了警觉,严肃着脸问道:
“你……究竟是何人?”
那人又凑上头去小声说道:
“小生在此听讲多日,知先生乃是当世大贤。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若他日有难,可尽管持此绢前往此处,到时自有他人相助。”
话一说完,只见此人留下一条颇为秀美的绢布,却还未等武维义看清上边绣了些什么,那人便已经立刻起身离去了。武维义见那人已经走远,已来不及追赶。只在手中端起了那一方手绢,里里外外的细看了一番。只见此绢帕上的图案虽是简易,却也是足见用工之人的巧夺天工,眉目传神。具体绣的乃是几名游牧打扮的人背靠着一处城墙贩马的一幅市井景象。
“墨弟,你可认得此处?”
墨弟原本正在整顿堂下席案,听到主子唤他,便凑过去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