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懂事明理,今后的日子应该好过。”鸳鸯在心里琢磨道。
其实在最初跟贾芸相好时,鸳鸯就深思熟虑过。
这会子思绪紊乱,却也只是紧张的缘故。
“不过我去了那边后,可不能光想着当姨娘享福,当务之急是要先站稳脚跟,要让家里人,特别是芸二爷和薛夫人认为我有用,甚至不可或缺。”
“对了,我或许可以从老夫人身上着手,多去伺候她,想来是没人跟我在这方面争抢的。”
“……”
想到这里,鸳鸯抿嘴一笑。
其实到了贾芸家后,该做些什么事儿,怎么去站稳脚跟,她早有谋算。
虽说贾芸家起家没几年,家里人员心思不太复杂。
可鸳鸯在从小在贾府长大的,对人心有几分揣测。
知道只要是人,就会有利益和矛盾冲突。
贾芸家的人看似上下和睦,可谁能保证私下里各自没有龃龉?
所以,必要的心理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走出宁荣街,金文翔在轿窗边问:“好妹妹,去了芸二爷家,可就享福了。”
“你是不知道,听说袭人回娘家省亲,排场摆的很大,左邻右舍都极为羡慕。”
“还有逢年过节,芸二爷也都会差人送去贵重节礼,简直羡煞人呢!”
鸳鸯收回思绪,闻言一笑。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嫁人不就图个有吃有穿么?
她抿抿嘴,声音清脆道:“哥,这话咱们私下说说就好,别到处念叨,免得惹人嫉妒。”
顿了顿,她沉吟道:“以我对芸二爷的了解,小妹去了那边后,各方面待遇应该是不会比袭人妹妹差的。”
“所以你也别拿言语试探小妹,该给你的,小妹不会缺你一点半星,不该给的,你们也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金文翔听出来鸳鸯的话外之音,老脸一红,干笑一声,说道:
“妹妹放心,你哥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从来就是守本分的人,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鸳鸯暗叹了口气,心道:“你是不会,可嫂嫂就说不准了。”
这话却不好说出口,临了只说:“但愿哥哥说话算话。”
很快,到了贾芸家,小轿被抬进了前院,又被粗使婆子抬进中院放下。
金文翔则被倪二带走,吃饭喝酒去了。
灯火通明的院落里,布置的格外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