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候册封你三十里土地,还不谢恩!”
魏相眉毛一扬,有些不满的说道:“就这?”
屠岸贾鼻子都气歪了,喝道:“你有九十里的土地已然是君候偏爱,还待如何?”
魏相摊开双手,对着屠岸贾道:“屠岸大夫你这一路过来难道都在车上睡觉不成?这是山,山啊!别说是九十里,就是九百里,耕地也没有外面三十里的耕地多!”
屠岸贾冷哼一声,道:“那关老夫什么……不要动手!老夫回去自会和君候禀报,君候怎么处置那是君候的事!”
魏相重重咳嗽一声,从屠岸贾手中接过晋侯册封的谕令,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笑道:“这才对嘛。好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屠岸大夫你就请回吧。”
屠岸贾的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我乃君候使者!你……”
别看现在晋国公室衰微,但作为晋侯的使者,屠岸贾去哪家卿大夫领地那不是都必须要被上宾一样的招待?
现在倒好,来到这个夏邑屁股都还没坐热了,居然就要被赶人了!
屠岸贾胡子乱跳:“魏相,你这是公报私仇!”
魏相耸了耸肩膀,道:“是的,那又如何呢?”
魏相可以与任何人和解,但独独不能与屠岸贾和解。
所以,魏相并不介意让自己和屠岸贾的仇怨显得更深一些,这样不但能让赵朔满意,同时还能让姬据满意。
屠岸贾深吸一口气,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道:“君候让我告诉你,郤伯已经病重,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这个消息明显让魏相吃了一惊:“郤伯病重?”
屠岸贾点了点头,道:“正是!算算时间应该已经有半个月了。”
魏相道:“那郤伯现在如何了?”
屠岸贾干脆利落的说道:“不知道!”
魏相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再一次对这个信息交流极其、极其缓慢的世界感到无比的痛恨。
郤缺的病重并不在魏相的计划之中。
根据魏相的历史知识,郤缺的死原本应该在邲之战爆发的那一年,而不是现在。
难道是被魏相气的?
还是说,郤缺病重之后又多挺了一年?
魏相皱起眉头,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陷入思考之中。
屠岸贾倒也不催促,很有耐心的坐着,目光四处打量着两人所在的这处大堂,脸上的表情明显带着几分鄙薄的表情。
这一想就是一个白天。
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