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圭点头道:“中山君自然是主使者,但中山君所负责的乃是宫外,其实还另有一人在宫中推波助澜,暗中想要废掉太子。”
吴杰一惊,道:“是谁?”
白圭正色道:“便是君候同母亲弟,公子昂。”
“公子昂?”吴杰听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但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白圭道:“正是。这公子昂其实和中山君颇为类似,都属于一直不被君候重用之人。在中山君出任相邦之后,两人关系密切,据说中山君有意推荐此人接任你的西河郡郡守之职。”
吴杰摆了摆手,道:“管他呢,反正现在西河郡也不归我管了,该怎么折腾就让他们怎么折腾去吧。”
三人又谈了一会,然后话题慢慢的转移到了吴杰的新工作上来了。
吴杰虚心求问:“城守,之前我在西河郡那边,所以对中原这边的情况并不是非常了解。君候今天说要我负责协助的会议,究竟是一次什么样的会议?”
从吴杰个人的角度来说,没有报复秦国成功就被调离,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爽的。
但眼前的情况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吴杰还需要在中山君魏挚的手下工作,也就是所谓的“协助”,既然如此,那么尽快摸清楚新工作,免得被中山君鸡蛋里挑骨头才是正理。
一个念头在吴杰的脑海之中闪过:“这样也不是个事啊,看来迟早得想办法把魏挚这个老家伙从相邦的位置上拉下来才行……”
白圭这个时候正在回答吴杰刚才的问题:“事情是这样的,君候准备举行一次会议,在这次会议上君候将要召集诸侯,然后……”
白圭顿了一下,吐出了两个字:“称王!”
吴杰脸色突然一变,随后愕然开口:“逢泽之会?”
白圭咦了一声,有些惊讶的看着吴杰:“原来你也知道。”
吴杰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确实略知一二。”
其实并不是略知一二,而是……这件事情,吴杰在历史上是见过的。
根据史书的记载,魏罃在逢泽之会上那是“乘夏车,称夏王”,可谓整个人真正出尽了风头。
也正是因为魏罃贸然称王的举动,引来了齐楚两国的震怒,让魏国吃到了马陵之战的大败。
可是……时间线对不上啊。
根据史书的记载,逢泽之会应该是在十几年后的公元前三四四年才举办的,而现在……现在才是公元前三五九年,足足还有十五年的时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