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日子正好就是夏至,欠泉早早的就起了,到院子里去晒被子。顺手洗几件衣服。昨天好说歹说才让那人出门溜了一圈。再闷下去的话就能直接从他头上摘下朵蘑菇来炒炒吃了。不知道什么原因,东方一直很怕见人,在屋子里藏着不肯出来。
拍打被子时震起好多尘埃,欠泉抱住被子,把脸埋进里面。
枝桠间蹦跳的鸟儿歌唱着一天的好心情,穿透空气看到的景色都是有些许的不真实。欠泉收拾好东西,去厨房做了点吃的,给东方端过去。
进门时,他趴在墙上,神神秘秘的。
“欠泉,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别人来过。”他转过头来,零落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一瘸一拐的走到床边上坐下。
“不就咱俩吗?别神神叨叨的,就好像是出门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欠泉把桌子推到他跟前,摆好碗筷。
祀月养伤的日子里,一直都是欠泉在照顾。本来祀月不想用她,但要自己去做那些事实在太麻烦了。并没有见过他娘,据欠泉她自己说,她娘把祀月收拾好了就走了,好像也是一直躲着他的样子,死活不要见他,还让自己女儿趁早把他送走,现在去了亲戚铺子里算命,晚上回地窖睡。
这娘亲倒也放心自己女儿。对她娘祀月表示无所谓,看见自己就愁的人多了去了,有时候到了一个山头方圆十里除了沈青他们再没有一个活人,母狗都没有。
夹了一筷子面条放到嘴里,一如既往的不好吃,然后他一如既往的淡淡的咽下去。
喂你那一脸亲媳妇儿不在饱受摧残的表情我都看腻了好吗……欠泉翻白眼。
“我有个朋友…”
“嗯?”
“做面条做的很好吃,你要是再练上个百八十年,也就勉强能赶上他了。”
“等百八十年我早就入土为安了好吧,你不害怕我就半夜从坟里爬出来给你做啦哈哈。”欠泉笑笑,白吃这么多天饭还不忘挑三拣四,你是我祖宗吗。“你那朋友做的面条什么样,比我做得多根花还是多根葱啊?”
不知道昨天非带我去地里的家伙是谁,坐着板车硌的可疼可疼,姑娘你这么能干能杀猪能拉车能种地但是别带着我好吗?她就是那种生在山野,长在山野里的人。乡村人的淳朴他不懂,就像太阳看不到月光的无暇。
“就是用面做的,细细的,长长的,白白的,那种,味道还可以。”祀月尝试给她比划了一下,发现完全不能理解于是果断放弃。
他想躺在床上。
只是想,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