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泽中活跃的赛里斯船队,几乎没能派上什么用场,就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到了阿士瓦南方,以求保住这个最后的据点。
从某种程度上说,曾经蔓延波斯湾沿岸的赞吉起义军已经完了,作为其中势力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烙面者”阿菲勒和他严重缩水的部队被贝贾人截断后路后,也只能依靠海上的支援,困守在巴林沿海地区苟延残喘,不至于马上崩溃。
由于缺乏路到陆上持续作战的根基和条件,海上赛里斯人的军事威胁和存在感,暂时被削弱到了可以忽视的地步。
真正需要郑重对待的,反而是从伊朗高原下来的那只赛里斯军团,并且他们随时可以出动更多的部队和附庸武装,作为后援和侧应。
从某种程度上说,阿拔斯王朝中枢,关于围城打援的战略已经初步实现了,只是敌人的谨慎和坚韧,让他们没能达到预期效果而已。
巴格达城中,皇太子麦海迪盯着皮质的大地图,微微叹了口气自从首席大臣倒下之后,以巴格达为中枢的后方,运作效率一下变得迟滞了起来,哪怕麦海迪为此破例处决了多位有怠政疏于事务之嫌的官员,但是并没有所好转。前方索要人手和补给的请示,如雪片一般的堆积起来,而后方输送和筹集的效率总是不尽如意。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出身归化异教徒大僧侣家庭的伯克迈尔大人,能够成为代表哈里发管理绝大多数国家事务和日常运转的首席大臣。
为什么能够成为曼苏尔的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个不可或缺的缩在,因为没有人可以完全取代他的作用和地位,缺少了他富有成效的执政经验和人脉、声望,国家机构就像是一架开始锈蚀的机器,暴露出迟缓和低效的弊端,连维持他留下来的现状,都很困难。
需要强有力的执行者和精干人员,接手一段时间才能有所改变把,可惜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哈里发的新月大符,随时可能出现在依兰之地上,自从哈里发麾下的大军开出库法城之后,现在甚至连麦海迪,都不知道哈里发行帐的确切所在,所有的命令,都是通过信使传达的。
‘骰子已经掷出‘
古罗马恺撒大帝在卢比肯河的名言,浮上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