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战斗还在继续。
如丛林一般的刀光,霎那搅碎了骑兵冲击的浪潮,残肢碎体和血水像是喷发的血线一般,将交锋的战线,熏染成新鲜的殷红色。
连身披甲,放下兜面护甲的陌刀队列,不紧不慢的缓缓交替逼近的窒息感,紧紧的压迫在他们所面对的敌人身上。他们整齐划一行动所造成的扬尘,甚至将铠甲上新喷溅的血肉铺盖成一种凄厉的酱色,就算偶尔有人伤重倒下,也很快被拖下补上缺口
战场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他们的,只有遇到成片的骆驼和马匹人体堆成的障碍,才稍微有些变形,
“弓骑兵,在哪里。。”
“我需要压制敌人队列的射手。。”
一名呼罗珊本地的埃米尔因布斯,满脸是汗水和不正常的殷红,狂呼大叫努力组织着力量,维持着处于劣势战线,试图用无畏的牺牲和勇敢力挽狂澜,但是这注定是徒劳的。
远处在喷起的火团和黑烟,还有努力控制着变得惊慌失措的战马,试图从战场上四散开来的弓骑兵们,用行动回答了他的疑问。
至于呼罗珊乃至河中人最擅长的,用骑兵的骆驼组成的方城战术,也在塞利斯人火器的猛烈灼烧和巨大声响中溃不成军,毕竟要让这些训练有素的动物,忍受箭石来组成移动的防守壁障已经是一种极限,再让它们面对火焰和巨响无动于衷,那是一种神话般的奢望。
随着哗然声。
又一个长枪手组成的阵列,在狂呼乱嚎中崩溃四逃,只留下一地交错在一起的尸体,和后面心惊胆战的持刀盾手,而敌人仅仅突击了两次而已。
“这些靠不住的志愿军。。”
因布斯恶狠狠的咒骂
失去阵形保护的长矛手,就像是脱离羊群的孤羊,只是敌人口中整好以狭的肉而已,哪怕面前只有很少的敌人,他们就是没有冲击和面对的勇气,而是象无头苍蝇一般不停的转换方向,倒拖着枪杆和旗帜而把屁股毫无保留的留给那些马背上的敌人。
越来越多的列阵溃散开来,被驱赶而砍到在阵前,他亲率的卫队,不得不奔跑的更加频繁四处堵缺口,并用刀枪将那些试图绕过本阵的溃散部对驱赶回来,集结成新的防线,。
但是浮在天空那只巨大的球体,涂白银漆反射的亮光,却像一块碍眼的存在,提醒着自己的威胁,在敌人的窥探下,他的任何部署都是无所遁形的。。
突然球体的底部冒出几丛灰烟,他身边的亲卫骑手,突然暴发出一片惨叫声,却是一些形状奇特的箭只,插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