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肃宗皇帝,就是他们的最大的天。天塌了,这些人的命运也将滑向不可知的彼方。
唯一从进门,就陪同我身边,是新近升任太医副丞的河马。虽然他是妇科出身,但是对内科腹腔也有些兼长,所以也被列为轮值太医之一。他低眉顺眼的落后我一个身子,小说的介绍上皇的病情来。
据说自从那场夺门之变后,肃宗的身体就开始时好时坏,全靠各种膳补药物撑着,熬到了今年夏天,就有些每况愈下的情形,随着时日的推延和天气的转凉,陷入昏睡的时间越来越多。浮肿和尿血的次数却是越来越多。到了最近,就是靠药物在维持着,甚至开始服用号称虎狼药的底也迦丸,来吊着精神,对身边的人交代片事。
一边说着,一边走过环绕宫殿而上的回廊,抵达殿中三层的居室,据说退养的肃宗喜欢在这里的露台,远眺太液池和蓬莱山的四季变景。
虽然是夏末初秋,上皇天子所在内室却被用厚厚的帷帐给罩了起来,金盏玉碗盛着的药汤,放满了一个个案几。。
走到挂着团花黄幔的内室第三进前,佝偻着身子,同样浮肿个水泡眼的袁思艺,对我点点头,凑到纱帐床帏后大塌上的人耳边低唤几声,将之扶了起身,又吞服了什么东西,斜斜靠在一旁。
“容若来了啊。。”
面皮浮肿的肃宗,对我翻动了一下眼皮瓮声道,听起来相当的晦涩
“过来说话。。其他人都退下吧”
我有些心情复杂的走上前去,看着像流水一样从内室小时的众人,随着最后一层帷幕的放下,我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空间。
“还记得我们初见,是那天宝十三年的光景把。。”
他好像从刚刚服用的药物里获得了一些精神,满脸皱纹也舒张开了一些,说话也逐渐利索起来。
“你还是了带兵来投的小军头。。。”
“说实话,天家虽然落难,还是看不上你这般无根脚的来路。。。”
“可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啊。。”
“朕废了多少功夫和心思,好不容易策动北衙六军,上下一心,剪除杨贼***。。。”
“将你和韦家子打发出去阻敌,就是为了支开军中那些不省心的人物,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还被你给搅了。。”
“要知道剪除不尽,遗患无穷啊。。那是父皇最心爱的女子啊”
“朕可是辗转反复,夜不能寐啊,屈死的韦太妃和杜良娣的音容笑貌,宛然在眼啊。。”
“恨不得,。。。可你呆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