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和各种可疑污渍的锅子里,把能找来的东西丢进去,乱煮一气就是招待客人的美食。茹毛饮血是他们最好的写照。
而大唐派遣船团,却是有着一整套各地厨子组成的火头军,掌勺的大师傅多是广人,也将广人无所不取无所不能吃的本事,在异国他乡发挥到极致,而让那些大秦人目瞪口呆。什么鱼三吃,鸭五味、羊脑汤、下水大盘,
于是连军团长西维尔的厨师也发现,自己似乎要面临失业的风险,尝过了那些塞里斯人的菜肴后,一贯不挑剔饮食的司令官大人,也难得对他精心准备的菜单,表现出几分不满和不耐烦,连本人最喜欢的特拉比松地区的葡萄酒,也失去了兴趣。
而是随身带上了栓银链的扁壶装塞里斯酒,不时的喝上一口,回味上半天。因为他很快发现,这种火烧一样口感的酒,对常年海上生活造成的风湿和关节炎,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因此海上军团的大小军官们,也难得达成一致,借着联络的由头,成群结队的带着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特产和礼物,跑到塞里斯人的驻地来蹭饭,喝光了十几桶蔗头烧和地瓜酿,小半条船的食材,捎带走一些小物件后,很快也通过海路和陆地的口口相传,传到君士坦丁。
这些塞里斯厨师,似乎个个都有着将简单的食材,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力。特别是对一种叫米椒的辛辣调料的运用,让原本几乎一成不变,狗屎一样军队伙食,变成抢手的美味。
还有他们对药物的运用,甚至可以通过针对性的食物搭配来治疗疾病。
随着大量东方舶来物的输入,君士坦丁城里,现在正在流行所谓塞里斯风尚,能够让水燃烧,烈的像火焰一样的塞里斯美酒,如婴儿皮肤一样柔软的丝绸,明亮透彻像最清澈月光能照亮每一个毛孔的银镜和铜镜,无不是让君士坦丁人丝毫不吝啬自己钱币哗啦啦溜出去的好东西,以至于但凡是和塞里斯人有关的事务,都受到不同程度的追捧和热衷。
甚至连那位皇帝,君士坦丁五世,也考试考虑是否要请一个塞里斯人作为宫廷的顾问,以指导生活和享受的方面事宜。
于是驻地附近开始多出一些塞里斯人搭盖的简陋店铺和摊位,以及随军商贩组成临时的交易市场。那些罗马士兵和军官中口袋里积攒下来的诺米西玛和第纳尔,很快从塞里斯人的船团中花费出去。
海上军团,也造成了发达的随军服务行业,来自帝国各地各民族的妓女商贩蜂拥而至,为掏空男人口袋里最后一块钱币,而前赴后继努力着。因此营地的夜晚,总是充斥着浓妆艳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