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税、除陌钱等林林总总却是一点都不少的,还有各色临时名目杂计,多如牛毛,让人喘不过气来。。
再加上由于户口逃亡和流失,厘定的税额却是没有减少的,所谓减丁不减税,缺失的户口赋税,只能分摊到其他人头上去,哪怕是殷实之家也,所以纷纷举家来投府兵。
原因很简单,府兵虽然也要交赋税,并承当频繁的劳役,一年到头不是修路造渠就是忙着筑城垦田,但起码可以吃饱肚子,有立身之地,无饥寒之绥,而那些乱七八糟的加课和计征,也是很难找到他们头上的。
“重课盘剥之下,军府不納者,则多流为盗。。”
由于军屯傍户也不是什么人都收,自有一套相对严格的标准,因此那些被拒而不纳的,就跑到山林中逃避赋税,顺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依靠发达的官道大路做起了没本钱的生意。
“这么说,地方上还有流贼。。”
“多半是活不下去的可怜人而已。。本镇也管不到那么多,只能确保住油厂附近而已。。”
重新上路,我有些心事重重起来,直到进入瓜州境内。
汉时就盛产甜瓜,故称瓜州,这里截山横卧,山势险峻,碧水中流,形成天然隘口。东临绿州,西接荒漠,俨然铁关雄视。山峦起伏,烽燧林立,关内的沃野草原和关外的大漠戈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据说当年唐玄奘偷渡玉门关、夜渡葫芦河的典故就发生在这里。
瓜州首府晋昌城,接到朝廷驿路加急发来的公文,瓜洲上下已经是一片鸡飞狗跳的气氛,大小官员聚集在署衙里商议对策,很有些惶然紧促的气氛。
“天大的麻烦来了。。”
“梁开府要来肃州和瓜洲就食了。。”
“是谁把这个瘟神给招来的。。”
“谁叫你上报,境内吐蕃残余作乱,把这号勾过来了。。”
“不要自慌了阵脚,或许事情没那么麻烦。。”
“人家手持军国权柄。。未必看得上你们那点见不得人的阴私,”
“虽然人家未必看得上,你们在地方使的那些勾当,赶紧给我清理干净手尾。。”
“怕他甚,枢密大人权位再重,难道还大的过朝廷的体统。。”
“就怕这位从来不按理行事的主儿。。”
“别忘了,他还是西北路招讨处置大使,朝廷可还没敕令在河西诸道结束军管体制啊。。”
“只要在战时之限,一应地方军民庶务,权宜处分。。”
“去和那些人说明利害。。赶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