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
河东道汾州平遥县,汾水支流冲击出来的平原上,大片的田陌纵横,已经是吆喝耕牛的人声处处,遍地是新翻的泥浆和积年**稻草的味道,无数青苗在被反复踩在浑浊无比的泥水中顽强的挺立着身姿。
但是聚拢在双林寺名下的庄园里,穿绫戴罗的当地头面人物,却很有一片的愁云惨淡的味道
“又要减租子。”
“不能减啊,减了就完了”
“不减的话,地里什么都没有,减了话就能招人来开田,多少还能维持下去。”
“这当会儿我们更要咬牙撑住啊,决不能便宜了这些这些朝三暮四的奸顽之徒”
“这可是县太尊的意思。。说是现下地上方也不好过啊,不能过于泽鱼而竭。”
大家脸色都苦了下来,别看从前县太爷大小事情都要和他们通气商量,年节都要召集这些人亲自宣慰的,自从县里和氏族首领的崔、王等有点姻亲的那几家大姓倒了大霉,整家被流到比岭南更远的南海去。这些饱经战患丧乱之苦的地方头面人家,就等于被抽调了脊梁骨。
连县上的态度都变得暧昧起来,哼哼哈哈的打起马虎眼,新来的年轻县尉更本不鸟,这些少了足够分量主心骨的乡绅士里。清户仗田催粮要丁倒是逼的紧紧的。稍有违背就发帖拿人,就算聚众以民意抗之,这位也不是什么善茬,马上从邻近叫来军屯庄的武装精装,把那些用来凑起来的闲汉泼皮什么的打的屁滚尿流,
“别看现在大伙而都遭了灾荒,越往北边越是厉害,可那些逃荒的人都被朝廷给编管起来,”
“现下朝廷遍地开工,有的是用人的地方,朝廷中军也在招收傍户。”
“傍户?”
有人不明里就的问道。
“是啊,就是那些个靠府兵庄子吃饭的傍户啊,说要组织大批人手输军前沿的。去几趟,就有机会转成正式的庄户啊。。因此连带傍户也扩招人了。”
“现在连本州的青壮,也跑了不少啊,据说一去就发给种子、器具和耕牛啊。”
“我们也有家伙和牛啊。”
这话说的很没底气,很快被众人鄙视然后忽视了。想和官家比财力物力,这是钱多了烧得慌么。
“朝廷是拿来的那么多米布钱帛啊。”
“都是海外送回来的啊。。传说早年朝廷派官军在海外开了良田万顷,一年数熟。”
说话的人用夸张的姿势比划了一下。
“我家的亲戚在登州衙门讨水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