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继续探险测绘的事业,加入南海船团做一个分属领队,或者在海事学堂里谋一个不错的教习职位,或者那些南海府每年保举的那些名额,进入京学继续深造。
就算他不想在官家效力,或者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有其他的门路。这些探险后的幸存者,都变的炙手可热,那些各种背景的势力,早早通过各种关系,托转进来,表达了接收的意愿,广州巡海营、市舶司、海济会、南海社、义从总社、船务会,东山团,婆罗洲会馆、狮子国会馆。甚至连武学南海分校的水军学堂,都愿意要人。
也可以接受那些商家厚资延聘,做一个待遇优厚的拓荒顾问,或是让他买船出海,做一位冒险求财的船商,或是干脆在海南附近的岛屿上获得一大片熟地,做一个优裕的大田主,
可惜他选择从军来这里,一个为同伴复仇的誓言而已。
里面的人,还在进行最后的抵抗,一路上躺倒了死状各异,文面彩身赤膊羽冠,这个国家最精锐的卫士,几乎是用血肉之躯,前赴后继的抵挡他的脚步,只可惜这些山林驰骋如飞的勇士,再怎么悍不畏死,在强弩箭阵之前,也不过是纸糊的防线。
在他的身后,是众多带着藤盔和轻便短甲的士兵,手中擎弩,背着刀剑或成排的短枪,他们在安南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名字,白弩兵
隶属于循州太守,安南大都护衙前讨击使哥舒晃,在安南之地,乃至中南列国,也是威名远扬的劲旅。
这些年,安南和南海的关系,越发密切,来自南海的商人几乎踏遍了安南都护府的治内,从开田治矿到贩卖土人,经营的产业无所不包。安南的驻军,也频繁的参加南海主持各种武装活动,以赚钱外快。
还有另一些梭镖藤牌短枪播刀,行色甲服杂乱的多的军队,则是安南本地宁氏家族的私兵,他们正在废墟里进行搜掠,不时拖出哀呼惨叫的男女老少,并把他们用绳子穿起来,赶进飘着血沫的河水里冲洗干净。
自从年前他们在南海团练的协助下,攻陷管南三城十一寨,从土人手中,夺回祖上之地,建立宁州之后,就成为那位公主殿下的封臣,一直以南海马首是瞻,这次也是主动请缨,参加了南海府这次远征。
还有一些更小的武装团体,则是那些的商人,以及他们雇佣的义从,或是家养的健儿。他们也被称为战场的兀鹫,每每出现的地方,总是伴随着血腥和商机。正在对冲洗干净的俘虏进行分类和甄别,年纪太大,或是看起来病怏怏,伤势过重的,直接被补上一刀,丢进河里冲走。
随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