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连身密纹钢甲,铁弩银刀,据说在靖难军中,连配备士卒的口粮,都是精致罐封的流食,无须烟火即开可食,还有各色果蔬禽肉鱼糕点的花样,着实让自诩精锐的西北军中好些人寒酸到无语。
而游击军的任务,就是保护西北大军的粮道。贼军虽处守势却也没有闲着,吃够了运动战破袭战的苦头,试图故技重施在西北军,光撤退入京畿前,在地方上有意无意残留大量的小股部队,后来又收罗了最后的马匹,在大军合围前轻骑潜出,潜伏了一段时日后,在西军后方上大肆破坏袭扰,烧粮劫道,杀官掠库,一度给西北军后路,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但是终究是用的太迟了,又是各自流寇,缺乏系统的组织,待到真正精于破袭战的游击军一出马,他们的好日子就到头,因为他们既没有熟悉地方的地利,也没有群起呼应的人和,遇上更专业更有经验的同行围追堵截之下,只能逐一败下阵。
是以西北军中,亦有相当看重的存在,比如行营总管李肆业就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个久经沙场,与无数马上、马下民族都打过交道的资深老军,其实他对成都那位所提倡的游击战、破袭战之说,并不象底下某些人那么偏见,甚至有些欣赏,俗语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强弱对比不同的情势之下,要想一弱击强,以最少的代价,达到最好的效用,自然有其变通的道理,再说这游击之说脱胎于胡族掠战,在本朝也不算什么稀罕事了,其实在高宗皇帝乾封年间就有前例。
当时高句丽桀骜不臣,屡屡轻衅,圣天后特命硕果仅存的凌烟阁二十四姓勋臣之一,李英公绩,经辽图略高句丽,李英公到任后,一改太宗时大军征伐之法,募三边健儿、胡姓义勇为游骑,大量有组织的奔袭其境,春掠其农,秋焚其实,遇城而不取,烧掠于乡野,所过尽皆焦土,高句丽素以山兵善守而著于世,却遇到最不擅长的战斗,追之不及,堵之不善,来去如风,轮掠不息,举**民不堪其扰。
高句丽虽然自称雄据辽北并领百族,曾以地利而拒隋炀帝三征,唐太宗二次北伐,但实际历年征战,已经民疲兵敝,更勿论无论国力还是口民都无法与大唐相比。
结果不出数年,就被扰的国内大乱,进而爆发全国性大饥荒,流民寇掠四起,权贵豪族自立相侵,统治发生危机而王室内乱,泉氏王族的中里大兄兼大莫离支——泉男生,为新王所陷而亡命出走,率其众与契丹、靺鞨兵内附大唐,得授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兼持节安抚大使,遂引唐大军入境,降诸城,诸军府皆无力抗拒,一直杀到平壤,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