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哭求道:“士人亡我等之心不死,恳请史侯一定要救救我等啊。”
刘辩一愣,哑然失笑道:“张公,你也一把年纪了,又封了侯,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说吧,什么事?”
不得不说,鉴于张让之前在被刘辩设计断了其他想法后,不管主动、被动都对刘辩颇为忠心,刘辩对他的观感也不坏。
于是,张让遂将董扶弹劾益州刺史郤俭一事告诉了刘辩,苦恼道:“殿下不知,那郤俭是在西园买的官,如今董扶弹劾郤俭于任内大肆敛财、暴虐害民,朝中士人借机攻讦老臣等人,老臣唯恐陛下得知,设法阻扰,可这样隐瞒下去终不是事啊。”
看着张让慌张的模样,刘辩有些好笑:“是父皇卖的官,张公慌什么?”
“呃……”张让脸上流露稍许尴尬,讪讪说道:“话虽如此,老臣等人私下亦得了些好处……”
“得了多少?”刘辩随口问道。
张让咬咬牙,低声说道:“五百万。”
“不少啊。”张让挑了挑眉,又问:“郤俭那益州刺史,花了多少钱?”
“两千万。”张让不等刘辩再问,便将郤俭当时的花费大致报了出来:“算上对老臣等人的贿赂,那郤俭估计花了有三、四千万。”
“哼唔。”刘辩轻哼一声,微微点了点头,也没去责怪张让什么。
毕竟人活一世,有几人能做到不贪呢?像卢植、羊续那等真正的清廉正直之官,终归是少数。
尤其是宦官,宦官贪财有什么好意外的?
不贪财的宦官,才可怕!
思忖片刻,刘辩指点张让道:“既然士人将郤俭一事视为攻击诸常侍的机会,张公越是阻扰,他们便越是亢奋,与其如此,还不知坦率地让父皇知晓,反正主张卖官的,是永乐宫的老太太,张公等人的积蓄早已捐献给了朝廷,有什么好慌的?”
说罢,他轻叹一口气,故意在张让面前点明:“我那位一心想成为士人领袖的舅舅哇,这次又被人给利用了。唉!名声误人啊。”
张让一怔,亦感慨地点点头,恨声道:“大将军豪迈,无甚心机,奈何身旁有许多奸人蛊惑、挑拨。”
见达到目的,刘辩微微一笑道:“张公且去,若父皇诘责,我自会为张公求情。”
“多谢史侯、多谢史侯。”
张让连连道谢,也达到了此番前来的目的。
不出一日,大将军何进携从事王允、府掾何颙,连同司隶校尉袁绍、侍中董扶等十余人,再次请见灵帝,弹劾张让等人,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