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心痛。

自己活的已经够痛苦了，比比东不想这世上再多一个苦命人，两相对比，她宁愿老人活在梦里，哪怕她做的事情会让自己感觉憋屈与羞愤，她也不忍心看到老人现在这副模样。

“奶奶说什么呢？你的孙儿不是回来了吗？你那只是担心孙儿做的一场噩梦罢了，如今梦醒了，你的孙儿也有出息了，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比比东一边开口一边伸手，帮老人擦去了脸上的泪痕，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道。

明明自己的心中也隐藏着无尽的痛苦，可是却不忍心看到别人同样受到痛苦的折磨，此刻的比比东当真是善良得让人为之心疼。

“嗯！对，孙媳妇说的对。”

老人止住了眼中的泪花，一边点头一边颤颤巍巍的伸手，抓住比比东的玉手，脸上重新露出没心没肺，仿佛孩子一般单纯的笑容，道“不仅孙子回来了，带回来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孙媳妇儿，你们回来了真好，可惜我时日无多，但我真的好希望能够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给我生一个小重孙的那一幕。”

老人家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能够在寿元将近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未来不足为奇。

听着老人的话语，比比东脸色微微一囧。

但是看着老人那满含期待的神情，又实在不忍心让老人失望，于是偷偷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没有发现月关以后，她对着老人道“奶奶放心，你一定会看到那一幕的。”

“真的吗？”老人浑浊的双眼微微一亮，看着比比东道。

比比东那绝美的俏脸微微一红，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确定自己的话语和神情不会被那个家伙发现以后，这才强忍住内心的羞涩，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这么说来你们两个已经同房了。”老人眼睛一亮开口道，一句话更是羞得比比东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好好，如此我就不担心了，我老太婆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龄，明白自己时日无多，唯一担心的就是不能为你们二人举办婚礼，现在知道你们二人已经私定终身，我也就了无遗憾了。”

比比东对此还能说什么。

一个时日所剩无多的老人，月关那个封号斗罗都能不惜自降身份，甘愿做孙子，让老人拥有一个安详的晚年，比比东内心善良，更不忍心老人梦想破灭郁郁而终。

比比东暂时放下了内心的所有郁闷，陪着老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也被老人临终之前的心境感染，内心开始变得豁达了起来。

人死如灯灭，一切便烟消云散，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