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无力,再也没了力气挣扎,数条水藻将我四肢牢牢缠住,扯着我落回水藻堆中,背下有许多边角参差的石头,却感觉不到硌着时的疼意,眼前清澈透亮的潭水也开始变得浑浊,水下什么声音也没有,仿佛刚刚的惊恐和挣扎都没有发生过。
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景象仿佛被墨覆住,却莫名想起师父,他一身白衣端坐在书案后认真看书,亦或微微偏头认真看我,亦或握住我的手教我练剑,或微笑,或认真,或难过,或高兴,每个神色和动作我都记得。
缠住我四肢的水藻不知怎的全部松开,腰身被一道力托住,周身也在顷刻被受了力,直朝水面托去。
迷迷糊糊间,已落回地面。
我眨了眨眼,竟看到是师父,他扶住我肩头将我抱起坐在地面,眉头微蹙,脸色比他一身雪白的衣还白上许多,淡色的唇不住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我半信半疑的又眨了几下眼,这才看清,确实是师父。
委屈和开心急速翻涌,我伸手环上师父脖子,紧紧将他抱住,不住的哭笑道:“师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师父也顺着我背脊,柔声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我趴在他肩头哭了好一会儿,见着他身后单膝跪地的守卫,这才想起来:“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他们会让我换另一间牢房吗?”
师父未回我,只微微偏头对守卫们道:“人本君带走了,戚无心若有什么意见,叫他来找本君。”
我愣了一下,听着这话好像听出了什么。
还未来得及多想,师父一手将我抱住,单臂微振,周身便生了金光带我从顶空的铁窟窿飞出去。
入夜的魔界寒风凛凛,割骨的风簌簌刮体而来,我正紧了紧衣领,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
师父带我落回一处山野,四周如墨染,不见半点星火。
师父覆手变出一件披风,又在我周身一拂,已暖和许多,又将披风披到我肩上系好,柔声道:“是不是暖和许多了?”
我点点头,趁此赶忙问道师父我之前的疑惑:“魔皇将皇位传给魔柯,是不是证明,他更相信魔柯?”
师父点点头:“可以这么认为。”
我亦点头,想起师父刚刚的话,猛然醒悟我刚刚是听出的什么,赶忙又问:“师父也怀疑是他?”见他久久不语,我又推测道:“戚无心仅用十年就能成为魔皇身边的大红人,他的过人之处,六界却从无传闻,我与他见过几次,听他气息,不过是凡人,若是平常人,无论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