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行车放到门洞楼道里锁好,领着周姓父子上楼。
在这期间,周利民父子回头看了司宁宁好几眼。
司宁宁静心等候,百无聊赖之际屁股挪了挪,冷不丁被咯了一下,她伸手往树桩子上摸了一把,带出一手木屑,大概明白,这个就是周利民之前说的香樟树了。
刚被砍,剩个树桩子还被她给坐了,难怪找半天找不到。
楼道门洞里,很快跑出来一个穿着军绿色开衫短袖的中年妇女。
中年女人目光环顾一圈,巷子里空荡荡的,就见着一个穿着体面长相娟秀的年轻小伙站在墙头阴凉下。
一想八成就是这个人了,女人没有迟疑,大跨步靠了过去,“小同志,这是你的口袋不?”
“是。”司宁宁点点头站起身。
“我叫张月梅,小同志不嫌弃,叫我一声月梅婶子就成。”张月梅笑道,同时不动声色打量司宁宁,目光落在司宁宁腿边罩布料的背筐次数格外的多。
她把米袋子递给司宁宁,目光扫视巷子,确定这会儿饭点没人在外面溜达,才靠近司宁宁压低声音鬼祟道:“我家那口子叫我问问你这回手里有些什么?要是对口,让我再买点回去。”
司宁宁从容卷卷米袋子塞进口袋,笑道:“婶儿,我手里关系多,你就说你想要什么吧,我就算这会儿没有,下回说不定能有,可以给你送过来。”
这年代在供销社、国营商店的“服务员”工作都是铁饭碗,更别说是领导了,那工作福利更是没得说,谁都舍不得被人拉下马,所以行事会格外小心,绝不给外人落下把柄。
与傅主任两口子交易,司宁宁很是放心,因此并未隐瞒。
张月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略有些三角形状的吊梢眼眯起,一半狐疑一般试探的问:“那、那肉,肉你有吗?”
张月梅不相信司宁宁的“神通广大”,可同时,心里又生出一股莫名的期待。
万一呢?
想着,张月梅又激动的补了一句,“什么价儿?”
肉司宁宁当然有,空间里十头宰好的猪呢,但是,她没分割切块,手里头更没有称。
司宁宁暗叹一声,笑道:“今天不赶巧,猪肉没有,不过婶儿,我这个有一只烤好的鸭,三斤半将近四斤的重量,刷了油也调了味儿,卖三块钱一只,不要票。”
司宁宁应声蹲下,扒着背筐让筐口朝向自己怀里,避着外人视线一翻手从空间里倒腾出来两个军用水壶、小半袋大米,外加一只包的严严实实还散发着热气的烤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