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实验室后，夏娃已经在等着了。

林远将实验室窗户、大门、探头全部关闭，确认实验室内没有第三人后，他走到夏娃边上，打开了车子的器官存储箱，将里面的无头身体搬了出来。

李萱看了一眼，大惊:“啊~~是云绮烟的身体！”

林远点头，将身体抱到实验室的医疗床上，操纵机械臂, 快速而精准地一个个器官拆解下来, 又一一保存在特制的容器里。

“神级器官‘鲸歌’, 黑水工业蓝鲸子公司生产，每一个器官都是无价之宝，直接丢弃的话，实在太可惜了。”

拆着拆着，身体便‘消失’在了医疗床上，甚至连血液都没留下一滴，全部小心翼翼地分装了起来。

做完后，林远转身看李萱:“你觉得，人类的本质是什么？”

“一颗电化学大脑？”

“再深入些。”

“灵魂？”

“可以说是灵魂，而我的定义是，所有从人类文明中生长出来的高智慧体。”

李萱沉默许久:“你这说法也有道理。但那些深渊寄魂者显然不这么认为。”

林远微微一笑:“所以他们是敌人。但，并不是所有寄魂者都这么认为，很多人，比如安神岛的居民，就认为自己仍然是人类。”

李萱明白了林远想法:“那么，谁来约束他们的行为。如果他们犯了罪，谁来审判他们。靠你一个人吗？”

“你放过羊吗？”林远忽然抛出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李萱没听明白:“这和放羊有什么关系？”

“一个羊群，有成千上万头羊，但牧羊人并不需要管理每一头羊，他只要管理领头羊，而其他的羊自会追随头羊。”

见李萱还没完全明白，林远轻声道:“乔和胡林宪就是头羊，我把他俩看得死死的呢，他们的任何一个想法，我都知道。”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林远指了指额头。

当然，真实情况要更加复杂一些，实际上，每一头羊，林远都看得‘死死’的，当然了，这就没必要和李萱说了，免得吓坏她。

李萱明白了，她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万一你死了呢？”

林远嘿嘿一笑:“别小看了电化学大脑的潜能，没有我，也有后来者。血肉之躯的人类从无到有地建立看了星际文明，他们绝非羔羊。”

李萱点头:“我理解了。你放手干吧，我会支持你的。”

林远挺高兴:“这就好。”

他指了指被重新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