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不到。”
“我有钱。我帮你买,现在先去医院行不行?”
过了很久,盛明稚才轻声却坚定地开口:
“我不要你买的。”
江别感觉空气顿时稀薄的无法呼吸,让他的心脏骤然被狠狠攥紧。
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江别的心上。
盛明稚挣扎着起来,却因为没有力气,再一次失败。
就像是压倒了他心里的最后一根稻草,盛明稚的防线彻底崩溃了。
留不住的东西就是留不住。
即便是再买到了同样的腕表,可那也不是原来的那块,那些都不是陆嘉延送他的。
他毫无预兆的失声抽泣,然后变成声嘶力竭的痛哭,抓着江别的手臂用力到指尖都是泛白的。
盛明稚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所以江别从来没有见到过他哭得这么绝望,这么伤心。
似乎快要把他的心脏都哭碎。
江别茫然无措的抱着他,眼眶跟着红了一圈。
连呼吸都疼。
他在这一场大雪中才明白,爱一个人是可以不用得到他的。
盛明稚的爱杀死了他一遍又一遍,他的眼泪杀死了他的妒忌和自私,让他心中的荒野慢慢长出了成全与包容。
单打独斗的爱一个人太苦了,他不想盛明稚和他一样苦。
“我会。”他压抑着声音,眼眶通红:“我会帮你找到的。现在先去医院,好吗?”
回答他的是盛明稚脱力的呼吸声,安静的针落可闻。
他用力的抱紧,好像要把所有的爱都埋藏在这个雪夜。
盛明稚这一场感冒拖了三天才好全。
江别沿着他们平时走过的每一条路去找那块丢失的手表,前两天都一无所获,直到第三天,他因为雪天地滑,从桥摔了下来,掉进了一个抽干水的深坑中,意外在坑底找到了碎掉的腕表。
他确定就是这一块。
盛明稚戴了多久,他就目不转睛的看过多久,近乎自虐一般的将腕表的每一个细节都背了下来。
失而复得,盛明稚却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等他感冒好全了,江别带着他来到了滑雪场。
他告诉他,这里是离云京国际机场最近的滑雪场,是云京最高的山峰,从这里,可以看到每一架起飞的飞机。
他说小时候,他妈对他说,站在这座山对飞机说话,飞机上的人都能听到。
江别撒谎了,他小时候没有来过云京,香港只有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