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是一无所知,她心底更加不安了起来,坐也不是,站着也不是,最后,索性又跑去找尹秋水了。
那时,尹秋水却已经起来了,并不在房间里,下人说是在牢房里审问杜若,宁珂又连忙赶了过去,顺带吩咐厨房准备好祛风寒的汤药,稍后送过去。
西蜀气候潮湿,尤其是到了这春天的季节,更是阴雨连连,空气里都能挤出水分来。而这地牢就更加不用说了,一走下去都是潮湿发霉的味道。
宁珂皱起眉头来,这样的环境对于刚分娩的孕妇来说,可不是该来的。
“你到底把我的城主令牌藏哪儿了!”地牢深处,尹秋水坐在一堆火炉之间,底下铺着厚厚的地毯和毛茸茸的狐皮,她拥着一身厚重的大氅,冷声逼问着牢房中的杜若。
杜若无力地瘫在潮湿阴冷的地上,冷笑不止,“我就是不告诉你,你倒是打死我啊!反正我也是多余的,你们早就希望我死了不是么?”
“到了现在,你还在嘴硬是吗?!”尹秋水气得胸口起伏,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杜若看着笑的更是开心了,眼底满满都是恶毒。
宁珂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尹秋水始终还是无法下狠手,逼问不出什么来,她看不下去,便走上前去,让青蔷把汤药递上去。
“你不应该来这里,令牌的事情交给我吧!”
尹秋水怔怔地看着她,半晌,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接下汤药背过身去,不再多看杜若一眼。
“宁珂,你总算来了。”杜若笑了起来,“在我眼里,你勉强算个对手,那么你就猜猜,我把令牌放哪儿了?”
宁珂搬了张太师椅坐下来,一手端茶,一手用杯盖轻轻拨去上面的茶末,唇角笑意微凉。
“你把我当对手,我却不曾把你放在眼里。令牌的位置,我也已经知道了,所以你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杜若震惊地瞪着眼睛,尖叫,“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找到的!”
“那不如,我们试试?”宁珂抿了一口茶,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