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想到了此前那位怀上了皇嗣后,便动手同时设计了庆王、太子的云妃。
云妃已死,如今又来了位端妃。
若说巧,未免也太巧了。
“这些时日你受苦了。”林水月回过神,对上裴尘那双星眸。
他伸手,捏了捏林水月的小手,皱眉道:“怎地瘦了这么多?”
林水月正想说他没瘦,却发现那只手顺着往上,落在了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
他还认真地道:“轻了不少。”
林水月:……
她一时面上爆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拍掉了他的手,卷了被子睡到里侧去了。
裴尘在她身后低笑,却是伸出手在她背上轻安抚道:“夫人操劳许久,这些事情就莫要烦心了,好生休养好身子为上。”
林水月心中一暖,在他低柔的轻哄声中,沉沉睡去。
而与他们所料的相差不远。
林水月离开天牢之后没几日,朝上便彻底热闹了起来,有关于新储君的人选,是闹得不可开交。
但在这吵闹之中,有一件事情又赢得了许多人的共识。
那便是立小皇子为储君之事。
说来这小皇子还在襁褓之中,连带着字都不认识,未来是个什么模样,会不会成为第二个太子,都还不知。
这会儿就要敲定下来,由这位日后不知道什么模样的小皇子继承大统,这事多少带了些荒谬。
但谁让皇帝膝下的子嗣,除了小皇子之外,再无他人可用。
有人曾提议过庆王,但这件事情比小皇子继承大统还要荒谬。
莫说晋朝,从古至今的皇帝,就没有任何一位是身带残疾的。
晋朝开不了这个先例。
何况庆王的资质,也算不得极佳。
那除此之外,就只有小皇子了,他们选无可选。
但这件事情到底还没有彻底敲定,原因在于皇帝对于新立储君的事情很是抵触,几乎不愿提及。
太子身亡后,皇帝性情变得低沉了许多。
这些朝臣也不敢在此时触皇帝的霉头,便只能每日里旁敲侧击的闹腾。
这拖的时日久了,拖到一个年节都过去了,还未出定夺。
另一桩大事则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冬去春来,三年一次的春闱到了。
此次春闱,是晋朝经历了诸多事情后的第一次春闱。
且参与春闱的人众多,都是些广有盛名的有识之士。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