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死的那些人里,有许多都是这些兄弟的家人亲眷,如何能不恨。
萧竞将自己的人分成三组,分别上了三艘船。
他们与那些水贼交手多次,了解这些水贼的惯用伎俩。
那些人水性不如长期生活在裕河两岸的萧家庄的人,所以夜间偷袭多会借助浮木扁舟等物遮挡,好让他们在水中有个喘息。
萧竞视力极好,他站在甲板上,指着不远处一块好似不小心漂浮在水面上的浮木低声对周子愈道:“有人来了,就在那块浮木下,怕是不下于十名水贼!”
黑夜笼罩,不但没有丝毫的月光,夜空中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只有三艘船上微弱的灯火倒映在裕河上,仿若鬼灯。
在这样的情况下,萧竞居然还能发现不断飘近的浮木,不得不说,这个人确实有些能耐。
周子愈眯眼看向那块浮木,如果不注意,可能发现不了这块浮木居然已极慢的速度在接近他们的船只。
他对着身后的手下招手,而后做了个手势。
不时,就有十名护卫举着弓箭站到了甲板上的阴影里,这里避光,在水中向船上看,压根就看不到这些暗影里的弓箭手。
周子愈一个手势下来,破空之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
下一秒就是水中传来的闷哼声和浮上来的殷红血迹,没多久,就有人从浮木下浮了上来,趴着浮木拼命往裕河岸边游去。
周子愈眼神愈发的冷了,又是两个手势,那趴在浮木上的人顿时栽入滚滚河水中,被冲的老远,血迹散了一片水域。
看着身边这位王爷手下的首领这么狠辣,萧竞血有点凉,这要是他们刚刚对自己这群人下死手,他的人估莫着一个都活不了。
看到这里,萧竞庆幸自己答应了那位的王爷的条件,同时更是不敢生出任何的异心。
他主动与周子愈建议,“这位贵人,今夜夜黑风高,我也不能每次都能发现来偷袭的水贼。不若这样,我这些兄弟们从小就是在裕河边长大的,水性很好,我带着他们下水,往两岸探探,一有动静,我们就潜水到船边来通知。”
周子愈盯着萧竞的眸子看了片刻,看的萧竞额头都起汗了,他才开口,“好,那就麻烦萧兄弟了,只是如果萧兄弟给了假消息,我这手里的箭矢可就不长眼睛了。”
萧竞被周子愈一句话说的浑身凉飕飕的,“明白,我萧竞是条说话算话的汉子!”
说完,萧竞就带着他那些兄弟跳进了裕河中。
这些人怕是将身上上好的衣衫弄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