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趣了。
沈千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刻心里又酸又胀,好似第一次,一个人在出门前还要担心在家中的自己。
燕王注意到沈千歌的情绪,连忙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往外面带,“明日天不亮我就要出发,今晚我们早些休息。”
沈千歌只能眼角酸涩地点点头。
与燕王从小书房出来,就看到荣顺恭敬地站在一边,燕王吩咐他去准备沐浴的热水。
沈千歌目光从荣顺身上划过,突然脑中光芒一闪,荣渊,荣顺,这两个名字如此相像,虽然荣渊的年纪看着比荣顺大五六岁,但两人一样的面上无须!
沈千歌终于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觉得荣渊有些违和了。
到了荣渊这个年纪的男子,早就开始长胡茬了,就算是勤刮,那也有隐隐一层青色,比如燕王,可荣渊却没有!
沈千歌顿住,问燕王,“荣渊与荣顺一样?”
燕王微微愕然,显然没想到王妃观察的这般仔细。
他哀叹了一声,“荣渊与荣顺的出生一样,只是他比荣顺还要大上六岁,他们都是陪着我一起长大的。”
果然,荣渊也是太监出生。
燕王这么说,也侧面证明了燕王身边暗处的护卫恐怕只有荣渊一个人,压根就再也没有别人了,而且这荣渊能到暗处怕是也不容易。武帝好似对燕王有着天生的不喜,往深处想,甚至有一点忌惮和排斥。
虎毒还不食子呢,憨傻的四皇子,武帝都厚待着,燕王也不比谁差,为何武帝单单不喜燕王?
沈千歌想再问,可燕王的情绪有些低落下来。
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荣渊的事怕是触及到燕王的伤心回忆,燕王马上就要去赈灾,还是不要再让燕王撕开伤疤的好。
“殿下放心,我会善待荣渊。”
燕王嘴角扬了扬,“府中有你在,我就安心了,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这次荣顺也留给你使唤,这小子,怕是早就想跟着你了。”
沈千歌颔首,她看向燕王,总有一种燕王在交代“后事”的感觉,她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夫妻两回了正室后,燕王去了旁边相通的客房沐浴,沈千歌在内室旁边的净房沐浴。
文杏给沈千歌拿了她平息里喜欢的一套寝衣来,这寝衣虽然样式简单保守,但胜在穿着舒适透气,沈千歌平日里睡觉的时候都防着燕王,可不是选保守的寝衣穿,文杏良辰都习惯了。
良辰正给沈千歌洗头,洗好了,用干布巾擦头发。
沈千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