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像凑耳边嚎的,池宁吓了一跳,宋晓意条件反射般瑟缩了一下,推得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寸头男回头,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抱歉,吓到你们了。”
又回头小声嘟囔:“他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拖堂吧?”
前面响起接连不断的窃窃私语,池宁等得无聊,也和宋晓意聊天。
“为什么总让我帮你请假呀?明明你每次都不缺课。”
宋晓意有个奇怪的习惯,上声乐课总让他帮忙请假,但最后还是会来。
他和梁行野谈起宋晓意时,梁行野说她大概在宋家的日子不好过,养成了讨好型人格,也许是被逼无奈才来学。
当时池宁也这样认为,但接触久了又觉得不像,因为宋晓意时常流露出对音乐的热爱。
蛋糕吃完了,宋晓意将手揣进兜里,脸贴在冰冷的课桌上,眼神很空,“我不想学,可岑老师是我的偶像。”
她侧着脸,过长的刘海垂到一边,露出白净的额头,她长得清淡,却很耐看,杏眼,鼻子小巧精致,笑起来有梨涡。
但刘海遮住了她耐看的气质,她也很少笑。
池宁是在声乐课上了十几个课时的时候,才和宋晓意说了第一句话。
那天上课的重点是歌唱的共鸣训练,需要学习用稳定的喉头位置发声演唱。课程结束后大家都走了,池宁看着课上发声训练的录像回放,结合岑明森指出的问题,发现自己有很明显的不足,便留下来练了会儿发声技巧。
离开时,他准备关灯,发现宋晓意蹲在墙角,很安静地在哭。那时池宁对她的了解仅有简单几点:十六岁,正读高一,性格内向,一直独来独往。
池宁不知道怎么办,她哭了很久,他也站了很久,最后他走到墙角蹲下,犹豫再犹豫,小声说:“你好。”
接着用他哥在海里哄他的语气安慰道:“别哭了。”
可能这两句话结合起来太怪,宋晓意抬头看了他一眼,鼻音很重地回应他:“你好。”
她站起身,用卫衣帽子盖住头,耷拉着肩膀出了教室。
下次上课时,宋晓意给他带了颗糖,两人在课间慢慢会说几句话。
池宁在这交了一些朋友,但男生打的游戏他没玩过,玩闹起来又总逗他掐他脸,池宁就更喜欢和性格内向的宋晓意呆在一起,后面顺其自然越走越近。
悬在墙上的挂钟滴答响着,到了七点十分,教室门口依然空荡荡。
前排窃窃私语的声音偶尔拔高调子,宋晓意脸贴着桌面,和池宁小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