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生孰死,早以注定。”
五子见我无动于衷,也没有办法,只有叹着气跟我走,刚行至山岗,便迎头碰上段金龙他们,原来我走后,老头一直不放心,但又不愿冒险,所以,早上起了个大早,涉水过来寻我,顺着藤蔓的砍痕,才找到了这里,老头一见我,眉开眼笑,说:
“李同志,你没事就好。”说着他看了看我身后的五子,见他五大三粗,虎背熊腰,一脸横肉,手握膛线枪,两只大眼滴溜乱转,压底声问:
“这位是谁啊?看着不像善茬。”
五子自小在山里长大,能听声辩物,他一听段金龙如此说他,脸立马就拉下了,说:
“老头,我观你慈眉善目,咋不说人话呢,什么叫不是善茬,咱一不偷二不抢,杀人越货更是不敢想,我那里得罪了你?”
段金龙见五子一语点破,有些挂不住脸,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我捅了一下五子,告诉他段金龙不是坏人,我这一路进山全指望他,让五子别乱嚼舌头,你是年轻人,过去说两句软话,这事算是过去了。
五子这人心眼不坏,对我的话也听的进去,可这次,不管我如何点拨,他都假装没看见,双手一叉,左顾右看,还哼起口哨,我无奈,只得向段金龙明言,说五子就是给我传信的人,与我生死之交,绝不是坏人。
段金龙年长,往年也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便微微一笑,冲着五子说:
“年轻人,怪老头我年老昏花,说话得罪了,既是朋友,还请既往不咎,你看可好。”
话说成这样,段金龙不愧是老江湖,给足了五子脸面,按理说,五子借坡下驴,也就完了,可这小子便要反其道而行,咧着嘴说:
“老头,你能知错就好,咱也不是没有雅量,这次就当是你买个教训,下次说话用点心,这要是别人,非得崩你几颗牙来,咱是大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栓子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别说段金龙的老脸难看,栓子更是忍无可忍,'磳'的一下,就走上前,说:
“兄弟,说话可得留点余地,别给脸不要脸!”
五子一听,蹦出个出头的,接茬就说:
“咋的,你还不服气!”
“不服气如何,比比手段?”
“哟,还是个硬茬,咱俩试试手。”
“你划道,俺奉陪。”
我见二人都杠上了,赶紧劝五子,别小题大做,五子眼珠子一转,冲着栓子就说:
“小子,你听好了,咱俩就比比谁怕死,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