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再搭腔。
闻轻也没有追着问,安安静静耐心等苏慈宴给花花草草把水浇完。浇完水,苏慈宴把水壶放好,进去换衣服。闻轻无聊,就在院子里四处转悠。
几分钟后,换了一身整洁衣服的苏慈宴出来。
看到还在院子里没离去的闻轻,苏慈宴站在台阶上,扬声说:“我不想带你去。”
“可是我已经等了你很久,你现在拒绝,不觉得不合适吗?”闻轻总有拿捏的一套用在苏慈宴身上。
“刚才……”
刚才她明明说了,让她没事就走,她不会带她去疗养院看她妈妈的。
“反正你要去,我就同你一道,不会耽误你的时间,也不会干扰到你和伯母相处,就只是去看一眼,记住你妈妈的样子,以后你不在,我去看她也能认得人。”
她把话说得很长远。
苏慈宴微微动容,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败给了闻轻的巧舌如簧。
两人一同坐车去了郊区的一家疗养院,打车费是闻轻给的,苏慈宴没跟她细较,一路默默无声领着闻轻到了疗养院顶层。
顶层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随便说一句话都能传来回音,要不是地上和旁边的瓷砖都干干净净,会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
“这家疗养院是燕郊最好的一家。”闻轻看着手机说道。
苏慈宴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在百度搜索这家疗养院。
“是最好的一家。”苏慈宴平静的陈述:“你哥哥,也就是我老板支付我妈妈在这家疗养院的一切费用。”
很昂贵,她卖血也支付不起。
“难怪。”闻轻说。
苏慈宴没有接话。
走到一间房门外,苏慈宴抬手敲了敲门。闻轻正想问她为什么敲门,去的不是伯母休养的那间吗,话在嘴边还没开口,她听到苏慈宴说——
“妈妈,我今天带了一个朋友来。”
说完,苏慈宴才推开门进去。
闻轻没跟上,苏慈宴转头看她:“不进来了?”
“进的。”
闻轻迈了两步,进了房间。
苏慈宴知道闻轻在诧异什么,她关上门解释:“之前我不这样,现在我没多少时间陪在我妈妈身边,所以我就以正常的相处方式和我妈妈相处最后这几天。”
闻轻手摁住腹上部,此刻有种感觉就像胃壁上被凿了一个大洞,难受得要命。
“请坐。”苏慈宴给她递了凳子,“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