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二率先堵死了陈长寿的询问。

“太妃一统天下，需要儒道的帮助，而我跟儒道又牵扯过深。”

“一旦除掉我，太妃必然会与儒门交恶，但不除掉我，我又是李麒麟所言的阻碍，太妃也因此而陷入了两难。”

“我必须要臣服于太妃，才能保证安全，甚至是保证我们全家的安全。”

“……以父亲的性格，如果太妃要动我，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以太妃的手段，父亲以为仅凭京兆大营，就能阻挡吗？”

一番话说完，车厢内陷入了安静。只有外面街道上传来的热闹声。

“…可你能保证，就算效忠了，她就真的能放心你这个前进的阻碍？”

陈长寿问道。

摇摇头，陈小二道：

“……不能保证，但至少我现在效忠，可以积攒力量。”

“以防那天的到来，不至于束手就擒！”

“如果现在就选择中立，或者什么都不做，终有一天，她会没耐心的。”

“……届时，只能任人宰割了。”

陈长寿面上阴晴不定，片刻后长叹一声，道：“你长大了。”

“有些事情自己看着做就好。”

“……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尽管跟为父说，我都会支持你。”

说着，陈长寿重重拍了拍陈小二的手背。

“……孩儿知晓！”陈小二心中感动。

回到家。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哥。”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正打算进自己小院的陈小二一回头。

只见，身穿深绿色大氅，气质老成的陈澄走了远远走了过来。

柳安被杀，身败名裂，儒门乱作一团。

身为国子监监丞，陈澄这几日都在配合司业主持大局，安抚学子。

今日能回家，倒是让陈小二没有想到。

“……二妹找我何事？”

柳安死了，陈澄虽然眉宇间仍有疲惫，但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儒门的部分前辈，打算邀请大哥就国子监前任祭酒一事，前去一叙，不知大哥可有时间？”

陈澄行了一礼，问道。

…没，没有时间！陈小二毫不犹豫道：“最近大理寺事情较多。”

“为兄实在是抽不开身，就不去了。”

说着，陈小二一顿，道：“而且，为兄始终不是儒门中人。”

“国子监之事，不便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