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能碰到花灯,也不能打碎花灯,否则就只能退出比试。先把花灯放到阁楼前的供桌上的人,就是获胜者。
管沅听了这一系列规矩,简直快要惊掉下巴:不能碰花灯,还得把花灯放在供桌上,这难度也太高了吧?
可是她半分担忧也不能表示出来,否则盛阳只会比她更忐忑,她给盛阳的,只能是全然的信任和鼓励。
“阿沅。”看到爱妻走过来,盛阳锐利的双眸染上几分笑意。
管沅握了他的手,轻声道:“小心一些。”
盛阳点点头,只觉得此时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不知如何开口。
华灯烟火璀璨明亮,却仿佛都成了背景,只剩下清宁淡雅的她,那样美,却又那样从容,仿佛不属于这个纷乱的世间。
另一边,齐允钧只是兀自摩挲着手上的弓。
焦婉妍的身份所限,不可能出席这样的场合,但是即便是出席了,也不可能像他们那样——
齐允钧的余光落在相对凝望的那一对璧人身上,心里是说不出的落寞,旋即又被轻微的自嘲取代。
比试开始。
盛阳和齐允钧采取的策略是一样的:到了近处再出手。
因此百步之外,他们都没有动作,而是一起冲向了阁楼。
管沅坐在席上,手中的素帕揪得死紧。
正当两人几乎同时到达阁楼下,大家都以为他们要开始抢夺花灯的时候,齐允钧突然弯弓搭箭指向盛阳。
在场的人纷纷惊呼一声,接着就看到盛阳反应奇快地也把箭头指向了齐允钧。
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两个人的距离不过五步开外,假如两人同时放手,弓箭飞出,几乎没有躲过去的可能,那到时候就是——
两败俱伤,甚至可能危及性命。
管沅紧咬牙关,带着些许愤恨的美眸瞪向了齐允钧。
你能不能有点脑子!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怎么京城里从前的小娘子个个对齐允钧趋之若鹜,到底看中了他什么鬼东西,家世?皮相?
就在大家围观之际,场中互相用弓箭指着的两人却在低声交谈。
“你这一举动,我毫不意外。”盛阳语气很平静。
“你这些年越发智谋见长,”齐允钧语气也很平和,“论武功箭术智谋,我一样也比不过你。”
“所以你选择了这个方法,钻了皇上规则的空子。”盛阳平淡地分析。
齐允钧的声音没有半分感情:“不错,我选择了这个方法,就是想看看:你希望和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