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也好,你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按自己的想法来,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盛阳嘱咐着。
“嗯,”管沅点头,“其实府里的人我都认识,倒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地抓瞎。”
两人用了膳,盛阳便拉起管沅的手:“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朝霞般的衣袂相连,内室东北角,盛阳一手放在柜角菱花雕饰上:“看好了。”
他拨动了一下花瓣,一面镜台从墙壁上转下,他拿了一旁博古架上的一颗夜明珠放在镜台上,又转动了不远处的红宝石镶扣,床前的地面打开一处地道入口。
管沅还在惊愕中,纤指被他拉了拉:“进去说话。”
她便看他拿下镜台上的夜明珠,跟着他沉稳的脚步走下了地道。
“我借修新房之名,在观澜堂暗中修了这条密道,”盛阳低语,“如遇不测,你可以从密道逃脱,出口是我在阜成门外的庄子,那里有我的人接应。”
密道有些狭窄,恰好容一人通过。夜明珠晶莹的光芒照耀着脚下的路,前方是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管沅被盛阳牵着手,走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美眸雾气氤氲。
为何要修密道?都是为了她呀!
他始终愧疚于前世对她的拖累,所以现在要用尽一切护她周全平安。
可是盛阳,我更害怕失去你!
“地道阴冷潮湿,不宜久留。”他拉着她复又走出,回到温暖明亮的新房。
“盛阳……”管沅忽地从背后抱紧他的腰,语声哽咽,“答应我,如遇不测,你要和我一起逃。”
温软的重量从后背传来,他听到她的哽咽声。
他想答应她的,可是,他怕他来不及,也怕他不能。
前世,身在西北的他,终究还是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靖安侯府化为尘土。
这辈子,他不确定将会发生什么,所以他不敢给她太多承诺。
“阿沅,”他转身捧起她的脸颊,容颜娇美似芙蓉沁露,他轻柔地吻着她的泪痕,“我会尽力。”
我不敢说,未来哪一年,我是生或死,是贵或贱,是富或贫,是成或败。
但我会将我的一切都给你,我的荣耀,我的财富,我的地位,我的性命。
你才是这一切存在的意义。
龙凤花烛光华耀眼,嫁衣喜袍交相辉映。
夜明珠滚落,锦缎绫罗簌簌,铺了一地繁华。
缱绻相依间,掌心寻觅而去,玉.肌更胜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