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角先煎四钱.羚角先煎四钱.酒沙知母四钱.川贝母杵八钱.生石膏先煎一两六钱.酒炒栀皮三钱.酒炒翘壳三钱.
凝视她紧闭的美眸,盛阳微微叹息。
阿沅,你一定不能有事。
当初母亲离世,是我无力;但如果你也弃我而去,便是我无能了。
翌日清晨,管沅乘坐的软轿停在定远侯府门口,几个婆子抬进府内。
前厅内,管洌神色复杂:“你既然说毒已解,为何妹妹还是没有醒来?”
“我在尝试调理她的体质,”盛阳郑重地回答,“如果管世子不放心,还可以请太医来看。”但是太医的水平,他再清楚不过。
管洌深深看了盛阳几眼:“杜思已死,武康伯府也满门抄斩。何况若不是定远侯府自身有问题,也不会被武康伯府利用;如果不是二太太,妹妹也不会中招。我没有立场再对你要求什么,毕竟,对于你,我妹妹也是自愿的,”他的语气中有浓浓的怅惘,“也许她在选择你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要经历什么。”他拿出一封信,交给盛阳。
盛阳疑惑地接过。
这是管沅亲笔所书,清丽姿婉的台阁体,清澈如流水。
然而内容却如此沉重——交代身后事。
“这是哪里得到的?”盛阳锐利的双眸情绪翻滚。
“靖恭坊给我的,我妹妹写好了,存放在靖恭坊,并交代若是她出事,就把这封东西给到我手上,”管洌无奈地摇头,“她知道父亲心肠比我冷硬,也知道母亲性子过于温和,所以她选择了交给我。”
兄亲启
人生在世,多少悲欢。行走于间,无人知晓葬于何方,何时归命。若有不测,亦是天意,无关其他人事。
靖安侯世子,乃吾一生之决定。择此路而行,便定莫测之结局。早有所预,并非偶然。然其亦是无辜,孰愿背负孤煞,凄冷世间,换一世遗憾?
万望吾之至亲,勿以个人恩怨牺牲障目;国之久安,重于一命。从前吾之目光亦狭隘非常,总以个人安危、亲友平宁为足。然今既知,一人一事,皆为虚妄;无举世清明,岂有一人一族之安泰?
莫令追忆,但望前看。
妹,谨上
盛阳捏着雪宣,微微垂眸。
阿沅的苦心……
她就是怕自己出事以后,旁人特别是父母兄长会把罪责怪到他身上,才留此一书。
她始终都在考虑他,始终。
“阿沅就交给你们照顾了,若有什么情况,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