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不对劲了,“等等,那小娘子姓管——”
大同总兵管进姓管,他宫中妃嫔不多,因此还记得丽嫔也是姓管:“你是说,那是定远侯府的小娘子?真会唬人!还说什么自己出身乡野,难怪那么大脾气!”
盛阳能理解为何管沅会说自己出身乡野,是因为庐陵的那段经历。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从皇上的言辞中,觉出了些许火药味。
男人和女人的火药味,除非变成血海深仇或者及时烟消云散,否则最后都会演化成……
盛阳隐隐察觉到了些许危机。毕竟面前这个主可是荤素不忌来者全收的,他想要提醒些什么。
不过他这回也太过深谋远虑,因为皇上连管沅的面都没见着。
他还未思索好要怎么提醒,皇上就发话了:“你来大同才多少天,和管总兵混那么熟。人家家仆都认得你了,晋升有望呀!”
盛阳些微愕然,心道这压根不关事,不过转念一想,或许他可以另辟蹊径?
“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盛阳突然跪下。披挂铠甲掷地有声。
不远处的鱼叔看到这一幕心下一凛,立马只想到一个可能——
这,这白衣公子,是皇上?
皇上没有兄弟,因此不可能是亲王之流;皇上之前就来过大同。如今……
鱼叔越想越是汗流浃背,明明十一月初的寒风里,他也直冒冷汗。
那方才姑娘甩的可是皇上的脸子呀!这可怎么办?
随即视线落在跪下的盛阳身上。
莫非,还是要靠盛世子求情?
这边皇上一见盛阳跪下,有些不知所措:“朕的好御弟!你,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说话!”
“皇上,臣的请求实在太过冒昧。但还请皇上答应。”盛阳语气诚恳。
“你甚少求朕,你尽管说,只要朕能做到。保准答应你!”皇上一挥手,极其豪爽的模样。
“一直以来,臣受孤煞之名所困,”盛阳深吸一口气,“原本臣已心灰意冷别无他求,然而管姑娘……臣怕定远侯府不答应此事。因此求皇上给臣和管姑娘赐婚!”
皇上惊讶得合不拢嘴,心道朕的好御弟呀。你就是个受虐狂不是,那么蛮横的女人你也敢娶?
但随即他想到方才盛阳欲言又止的那段空白。仿佛明白了什么——
敢情这两人已经私定终生了?否则盛阳原本别无他求的心怎么就有求了呢?
这般想着,他露出一副“我也是过来人”的笑容:“小事一桩!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