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也不在意,端起茶盏默然品茶。
反正她和二太夫人已几近撕破脸,她没有继续讨好奉承的必要。
“二太夫人,大哥真是的,在西山也不给家里传个话,”管洛一边抱怨一边拿眼睛觑管沅,“秋猎的消息,我都是听下人们说起来才知道的。本来大家都姓管,没道理有些事告诉有些人,就不告诉咱们呀!”
管沅无声冷笑:这是指责哥哥只把消息告诉娘和自己,不告诉他们吗?
“长姐这就不明白了,”管沅马上接话,“大哥在西山,不是去玩乐的,而是去当差。长姐觉着,大哥是应该派下属给府里一天三次地递消息,还是求上峰?如若真有什么要紧事,大哥自有分寸会尽快通知祖父。秋猎这样的事,好像不需要后宅关心吧?”
管洛被堵得哑口无言。
她总不好说,挑如意郎君这样的事,后宅当然要关心吧?
而她想知道的,也只是靖安侯世子夺魁之事。
“二太夫人,”管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炖了川贝雪梨,秋日润肺最好不过,待会儿给您送过来。”
二太夫人微有所察,知道洛丫头只怕要说什么,却未动声色,语气如常:“你待会儿派人送过来便是,难得你有孝心!”
管沅看了看二太夫人,又看了看管洛,猜疑地走出惠安堂,吩咐灵修:“去明水轩找柳姑娘,叫她帮我听听,二太夫人和大姑娘说了什么。”
这样的事,自然还是交给有几分拳脚的人比较妥当。
夜幕低垂时,柳臻坐在含露居的宴息室。
灵修早把门窗关妥当,只听得柳臻道:“姑娘,大姑娘她,想推了仁和大公主府的亲事!”
管沅一愣:“为什么?”
柳臻也很是惊讶,三姑娘早把与大姑娘的微妙关系告诉了她,就怕她被大姑娘利用吃什么亏。但如今,大姑娘居然要推掉一直苦苦争取的、仁和大公主府的亲事:“大姑娘的意思,我没有很明白,大致是求二太夫人找媒人说和靖安侯府。”
管沅听到“靖安侯府”四个字,如醍醐灌顶:“她这是见异思迁了。”
眼下靖安侯世子盛阳比齐允钧风头更劲,也难怪一直好强的管洛会见异思迁。只是管洛糊涂了,以为自己摸到了仁和大公主府的围墙,就能进靖安侯府的门了?
“若说和不成,她又待如何?”管沅追问。
柳臻摇头:“没有提到这个,不过大姑娘还说,就怕姑娘也有这样的想法,所以求二太夫人务必要阻拦姑娘。还说,假如姑娘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