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侯府商量嫁妆、聘礼的事,他听到定远侯府的承诺,还有些不敢相信。
定远侯府该不会故意想给靖安侯府一个下马威吧?故意说自己预备了这么大的数目。到时候聘礼和嫁妆形成极大的反差,那丢脸的可是他靖安侯府!送了那么多聘礼过去,却只抬回来一点点。这不是在贱卖儿子吗?
可是一来此事有李太太作保;二来儿子也说没事。这样他才答应下来,今日见到嫁妆。总算吃了定心丸。
不,不只是吃了定心丸。
定远侯府肯信守承诺,在天昭孤煞的情况下还……
“大哥,定远侯府这——”盛嵩差点没说出话来。
今天这一出,实在是意料之外,他没想到定远侯府这么够意思,还以为嫁妆会很寒碜,至少是很虚。
但如今看来,他们都错了。
“定远侯府够义气!这个朋友,咱们交定了!”盛巍笃定地说。
盛阳走上前来行礼:“父亲。”
盛巍差点就要眼含热泪,终究是生生忍住了。
儿子背着一个孤煞的名声,还能有这般的亲事,他日后也终于可以向黄泉之下的她交待了……
盛巍点点头,终究没有再多说什么:“去招待宾客吧!”
盛嵩站在一旁,神色有些怪异。
这样看来,想从中挑拨靖安侯府和定远侯府的关系,那是不可能了。
定远侯府果然是个事事小心的主,礼数上、面子上,半点错处也令人抓不到。嫁妆华贵,却又不算出挑得过分——
这种行事风格,倒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也罢,等到定远侯府的小娘子过了门,还有的是挑拨的机会。
若是盛阳夫妻和睦,能得到定远侯府的扶持,只怕盛阳是要如虎添翼了,哪里还有他什么事?
其实想闹的他们夫妻不愉快,只要在一些内宅小事上入手便足够……
打定主意的盛嵩,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依旧笑脸迎人地招待宾客。
忙碌了一整日的定远侯府,随着天色渐晚送走宾客才闲下来。
管洌和妹妹坐在自家花厅里说着话。
“颍国公世子还真有几分脾气,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管洌分析着,“你日后与颍国公府打交道要留着些心眼。”
这些勋贵世家之间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管洌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妹妹,也是为了管沅日后心里有数,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地抓瞎。
管沅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