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想要她的命。”不等子鸢问为什么,薛子珏继续道,“她并不叫阿翎,她是大晋的凰翎公主,萧栈雪,她也是国师府选中的皇蛊最好繁衍者,是蜀王与齐王想杀却不能杀的女人。”
“怪不得她说,她的名字里有个雪字。”子鸢听到这些,并没有那么惊讶,前尘往事,一一联系起来,她也知道萧栈雪是繁衍者,甚至知道萧栈雪根本就不想做这个繁衍者。
“其实,她一直在努力摆脱这个命运。”子鸢沉声说完,摇了摇头,“七哥,杀了她,难道就不会有第二个皇蛊繁衍者出来?大晋朝廷内外每个人的枷锁就真的能打开?”
“所以,我要她死。”薛子珏声音沙哑,忍不住咳了一声,左拳不禁紧了紧,似是那蝎子印记又开始长大,“我与六位哥哥已经约定好,只要我们谁还有一口气,看见一个皇蛊繁衍者,便想办法除之,直到皇蛊寿命全尽,断了大晋治国的蛊脉!”
子鸢心头听得震撼,忍不住心底一酸,“所以,你才会对我下手,是想我远离这一切,是不是?”
薛子珏沉吟片刻,低头道:“三年前,那具已故皇妃的尸首,是我故意放在那里让你看见的,也是我故意在齐王面前做戏,亲手推你下崖。”略微一顿,薛子珏伸出手去,放在了子鸢的肩头上,眼底已是泪水,“娘临行之前告诉过我,要我想办法让你避开朝廷的敕封大典,让你有多远,走多远,所以……”
“若是赶不及,便不回来了……”
子鸢突然明白,为何临行之夜,娘会对她说这句话,那些对七哥的恨,对七哥的不解,在这一刻化作了斑驳的辛酸,腐痛了她的心。
她吸了吸鼻子,红着双眸抬起手来,隔着衣袖,轻轻地揉了揉薛子珏的左臂,“七哥,这三年来,我实在是……”
“你能活着,便是最好之事。”薛子珏温柔地给子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笑得如同当年那般温暖,“当日,我以为只要估对了海崖的高度,在掌击你之时,封住你的重要心脉,可让你一刻进入龟息之状,入海之后不会被海水呛伤,可是我千算万算,偏偏没算中,那海崖之下的暗流实在是太多太多,不管我后来派了多少人寻你,都再也找不到你的踪影。”薛子珏的声音忽地满是鼻音,“这三年来,我一直背负着弑杀亲妹的包袱,每次看见娘,我心里都好痛好痛……”
“七哥,没事的,你瞧我现在不是混得很好么?”子鸢咧嘴一笑,眼中有泪,更多的是与亲人重逢的浓浓欢喜,她身子一倒,歪在了薛子珏怀中,抱住了薛子珏的腰,一如当初般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