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做,哪来的辛苦。”
“阿父和阿奶可还好?”顾韫又转了话题。
“都好,你阿奶这两天也能下地走几步了,等过年时就能大好了。”钟氏说起家中事,才想起县令府的事,便把事情说了,“....婆子走了之后,你阿奶发了一通脾气,你父亲回来劝了几句,你阿奶再没有多说,晚上我听你父亲的意思,他是有些不看妥这门婚事,所以要往后拖一拖。”
顾韫意外,但也没有因此而高兴,“就怕周县令一回来,阿父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你不愿可和你父亲说。”钟氏做不得主,女儿不喜,却又帮不上忙,嘴张半天才吐出这句没有意义的话。
顾韫笑了笑,“到时再说吧,左右这事阿父也没有和我提起。”
便是提起了,她的意见真的能被采纳吗?
家人的作派,顾韫从不抱希望,更没有侥幸心里。
她能靠的也只是自己。
钟氏在顾家处境可怜,纪妈妈也是知道的。
晚上特意把先前顾韫赶集时买的肉炖了一块,用干菜炖的,就着粗粮饭,便是在县城的家中也没有这般吃过。
钟氏看着吃食,眼中有许多疑问,直到吃完饭也没有开口问。
她明白自己的性子,若是知道了,日后婆婆问起,她定会守不住说出来,那时反而害了女儿。
心下便是一横,干脆不去问。
晚上,纪妈妈睡在西屋,母子三人睡在东屋。
黑暗里,文哥紧握着顾韫的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钟氏低低的呼吸声缓缓传出来,可知是睡沉了。
文哥小声道,“阿姐,是纪安故意把我绊倒的。”
顾韫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她侧过身子,“文哥,你说纪安故意绊倒你的?”
眼睛习惯黑暗,顾韫透过外面的散进来的月光,隐隐能看到文哥脸上的惶恐。
只见他用力点头,“因为我踢倒二姐凳子让她摔倒,阿娘带着二姐进屋后,纪安看我要出去就把柴都推到我脚下,把我绊倒。”
“你和家里人说了吗?”
文哥委屈道,“家里人都夸纪安能干,不会相信我说的话。纪安也说我就是告诉家里人,也没有人相信我。”
一团怒火从身体里烧起来,顾韫气的睡意全无,“好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原不和他计较,他到是起了黑心思,敢对你下手。”
“阿姐,我不要回县里,我要和阿姐呆在一起。”
顾韫想到弟弟哭了两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