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俯下身的。他今天喝了一些酒，身上有些酒味。不过他身上的原本的味道是林依凡喜欢的，浅浅的木质香，夹杂着酒味，并不难闻。

等人进了浴室，林依凡才发觉自己刚刚是有多失态，竟然都脑补起人家身上的味道。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饰，大脑混乱。

她知道都已经结婚了，就不该矫情有关守身的事。

只是，她实在是不适应。她和郑封两个，算上今天，统共才见了七八面。而且之前，基本是双方父母在谈，他们俩不过是充当背景板。

他们现在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

林依凡闭着眼，逼着自己快些睡着。这样熬过一晚，也能让她稍稍适应，可以没那么尴尬。可平时很容易入睡的她，今天怎么都睡不着。她正天人交加呢，突然闻到了清爽的沐浴露气息。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郑封那张脸。

他正坐在床沿边，低头看她。

“怎么了。”他俯下身来，双手撑在她头顶两侧。昏暗的灯光下，他眸子漆黑，就这么望着她，她觉得自己仿佛要被一个漩涡给吸进去了。

“没……没什么。”

“哦。”

他语气平静，林依凡正要松口气，却见他竟然伸手一抽，她的睡裙带子被解了，衣襟大开，林依凡打了个冷颤。

她见郑封的眸色变暗了，脸一红，忙把睡裙拢一拢。

“你……等…等下。”

“怎么了？”他倒也没继续下去，平静地问她原因。

林依凡咬咬牙，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谈谈，我们不熟。”

郑封盯着她看了会，说：“你确定要在这个时间，我们俩个在我们的新房，互相自我介绍吗？”

“也……也不是。”林依凡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此刻别扭的心情。她望望郑封，这人一脸的淡定从容。到底是男人，即使面对一个没什么感情基础的女人，也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解她的衣服。

“你觉得……我们会长久吗？”她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想问这个问题。其实自己早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婚后不久，他们或许就会开启各种玩各的模式。又或者郑封忙于事业，他们大半个月才能见上一面，跟陌生人也没什么两样。

对方并没有马上开口，林依凡想，他一定是觉得她矫情了。一个联姻工具，还想着要天长地久的感情吗？

她自嘲地笑了笑。

“我也知道我们是利益绑在一块的，说难听点，我爸妈需要钱，我才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