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笔墨伺候。”
杨政道在书案前研墨,萧珺润墨提笔,寥寥写下五言诗一首,交予杨政道:“把这首诗交给咄苾,让他走吧。”
咄苾正在喝茶,见杨政道又回前堂,起身问道:“萧娘娘可否答应?”
杨政道把叠好的一张宣纸交予咄苾:“祖母命我将此信交予大将军。”咄苾把纸打开,细细读道:
十年遇今朝,已逢年事高。
君比我生迟,错过华年俏。
男儿何愁妻,遍地皆芳草。
六世五主命,已是古稀老。
咄苾看过此诗,沉默良久,有感难言,杨政道劝慰道:“政道若没记错,祖母年长十二岁,如今已六十有四,昨日容颜今已不在。”
绝情诗句句推心,让咄苾心如刀绞,难以面对,杨政道又劝:“大将军五十二岁,正逢英雄华年,何愁寻不到天下美女,莫要在难为祖母了。”言罢,深深作揖行礼。
咄苾觉得强求无益,也只好还礼告辞,离开杨府。杨政道回到后院屋中,萧珺孤望窗外:“咄苾走了?”
“祖母的绝情诗,着实让咄苾有些伤感,莫非祖母觉得咄苾是虚情假意。”杨政道问。
萧珺长舒一口气,说道:“情义只要有便是真的,情义没了就都以为是假,只是有和无,没有真和假。女人不怕虚情假意日,只愁身逢无情时。”
辞却咄苾,萧珺一人终日独居府中,诵经礼佛,不问时事。而咄苾再无可汗往日光辉,留任在朝中,等待了三年,也不曾再见萧琤,终于在贞观八年,病死于长安,终年五十五岁。这才是:
六世五主传说中,身历辗转乱无穷。
走马淮南巡江右,出塞草原接长空。
几经恩宠何曾忘,久逢怜惜难从容。
狐愿守丘安平静,从此心随凡尘同。
话说这日,萧珺正在焚香礼佛,拜祭刚毕,正巧孙儿杨政道来到祭堂,躬身作揖:“启禀祖母,有史官孔颖达到府上求见。”
萧珺正双手合掌,嘴中默念,听了政道说话,转脸问道:“老身与史志官员素无瓜葛,孔颖达造访因何而来?”
杨政道言:“回禀祖母,据说是魏征魏大人差遣而来,孙儿若是没有猜错,定是为编写《隋书》之事。”
“编写《隋书》是史官的事,前朝的遗臣遗老多了,问老身有什么用?”
“既然史官来了,就请祖母会他一番,看看这隋书写的如何?”
听了这话,萧珺点了点头,把手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