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劫营,定能出其不意。”
众人听了,这才有些信服,便尊窦建德为大首领,准备劫营。
话说到了晚间,明月升空,星斗矍铄,窦建德率八百精干喽啰,直奔河间大营。河间大营灯火通明,又是行军,又要剿贼,折腾一天,早已累得疲惫不堪。
远远听到鼾声四起,窦建德带着两千喽啰,步步逼近,辕门外几个守营的兵卒,也昏昏欲睡,并未发觉。
时机已到,窦建德点燃信炮,忽然两千喽啰一涌而出,杀进隋军大营。隋兵还在睡的死沉,哪曾想到高鸡泊起义军又二次劫杀。
霎时间,喊杀震天,火光四起,河间大营乱成一片。薛世雄梦中惊醒,慌忙起身,只觉腹伤发作,一时疼痛,瘫倒在地。
隋军兵士不知何处人马劫营,抹黑逃走,四散而乱,薛万均、薛万彻匆忙上马迎战,夜中乱战。
一夜激战,两千高鸡泊喽啰大破两万隋军,隋兵死的死,逃的逃,等薛万均、薛万彻退却喽啰兵,收拾残兵,再次清点,兵不足三千,粮草尽焚。老父亲薛世雄,重伤攻心,一命呜呼。
薛万均、薛万彻兄弟见隋军残败,父亲重伤而亡,军中无粮无药,无法赶往洛阳,只得传令退兵,返回涿郡。这才是:
夜伴鼾声沉隋兵,冷月刀光送平冥。
空梦三更劫营火,不见日出见亡灵。
薛世雄兵败丧命,无法增援关内,消息传到江都,隋炀帝本来就意志沉迷,再听说薛世雄损兵折将,更是消沉低迷,无心政事,只是借酒消愁,赏乐消灾。
一看皇上愈加沉迷歌舞,不再过问政事,萧皇后独坐宫里,独自哀愁。陈贵人看出萧皇后心思,便说道:“娘娘如此惆怅,莫非是为皇上消沉?”
“唉……”萧皇后叹道:“听说薛世雄在河间大败,损失惨重,皇上更是整日沉溺,不思作为。如之奈何?”
陈贵人道:“奴婢陪娘娘出去走走,总闷在宫里长吁短叹,也不是办法。”
“也好,去前院转转。”
陈贵人陪着萧皇后,二人出了内殿,往前院而去。刚走到外殿,正遇苏威、赵才二人在殿外等候,这苏威年近八十,久站不得,有小太监搬来一把凳子,坐了下来。二人见了萧皇后,赵才赶忙扶着苏威起身拜见,萧珺问道:“二位大人为何在此等候?”
苏威道:“皇上多日不理政事,可今日有十万火急的要事。”
“不妨说与哀家听听。”
苏威言道:“方才又得千里急报,唐国公李渊起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