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一日不平,朕心一夜难宁,还从未有过打不赢的番邦。两次东征不胜,岂不让万国使者看朕的笑话,我大隋还算什么天朝?”
萧皇后见隋炀帝死心不改,不愿直谏,只是默默说道:“臣妾只是觉得,眼下时局,陛下更应顺人心,养育万民。”
“养育万民?”隋炀帝眉头紧锁,两眼生光,反问道:“今万民造反,聚众为盗,朕觉得还不如不养。”
萧皇后见隋炀帝毫无仁爱之心,也懒得再说,不再言语,隋炀帝本想晚间叙情,反倒惹得皇后脸色冷淡,心情不悦,自知没趣,伸了伸手言道:“皇后早些歇着吧,朕还有些政事。”变转身离去。
到了次日早朝,百官上殿,隋炀帝杨广驾坐龙椅,对众臣说道:“前些日子,来护儿、张须陀不负朕望,重创三路反贼,大震声威。朕欲借此机会,再次集结百万大军,东征高句丽。”
站在丹陛下面的虞世基顿时后脖子一凉,扭头瞅死党裴蕴,裴蕴是低头不语,跟没听见一般。再瞧瞧老臣苏威,苏威眯缝着眼,也不出声。
就连毫无作人底线,最爱奉承皇上的宇文述也是二眉紧皱,一声不吭。朝堂之上,呈现出极其少有的寂静。
满朝文武竟无一人站出来建言献策,更没有一个敢进言劝谏的。大隋已经两征高句丽,不能取胜,不仅耗资巨大,而且百姓苦不堪言,反叛四处丛生,朝廷乱到这个地步,谁也没想到隋炀帝依旧执迷不悟,痴心不改。
隋炀帝反倒是自以为然,站起身来,走到丹陛下边,打量着一个个官员,说道:“朕知道前面两次征讨失利,诸位爱卿担心朕依旧打不赢。但诸位想错了,高句丽占据的乐浪郡,自秦汉以来就是中原王朝的土地,如今占了朕的土地,还不纳贡称臣,反而与朕作对,此乃目无天朝!”
隋炀帝猛转身,快步走回丹陛之上,提高嗓音说道:“无论诸位爱卿怎么想,朕意已决,非东征高句丽不可。”
不管隋炀帝怎么说,谁也不敢抬头,只听隋炀帝喊道:“宇文述!”
“微臣在。”
“朕封爱卿为兵马总调度,五日之内点兵,十日之内开拔!”
“遵…遵旨。”
一连几日,萧皇后不见隋炀帝回宫,总是担心隋炀帝再搞东征之时。只见陈贵人走到跟前,劝道:“娘娘出去走走吧,别总憋在屋子里了。”
萧皇后道:“哀家头两日说话,憋了皇上的心思,看来这回是真生气了。”
“娘娘说哪里的话。”陈贵人道:“刚才听小太监说话,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