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有茹茹天保这样的大将坐镇,蒲津关唾手而得。汉王先锋官裴文安率兵进入蒲津关,得了关隘,裴文安立刻传令下去,征募北岸的民用船只,准备渡黄河南下。
这军令发出还没过半日,汉王杨谅的急信便快马送到蒲津关。汉王的信使急匆匆来到关上,裴文安和茹茹天保正在关头眺望黄河。
“汉王千岁急报。”信使道。
裴文安问道:“千岁怎么说?”
信使道:“汉王下令,焚毁黄河沿岸渡船,打造木栏,坚守蒲津关,以逸待劳。”
“什么?”裴文安一惊,质问信使:“大军节节取胜,汉王竟然想以逸待劳?”
信使低头不敢多言,裴文安是心急如焚,对跟随左右的几个将官言道:“三军士气正盛,汉王竟命据险而守,若不乘胜追击,只恐耽误大事。”
几个副将期待的眼神一齐望着裴文安,裴文安前思后想,说道:“在此据守如同坐以待毙,我亲自去见汉王。”
站在一旁的茹茹天保正好战心切,对裴文安言道:“裴军师尽管回去,末将在此,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裴文安道:“杨素老儿,诡计多端,善用奇谋,将军不可掉以轻心,免得中计。”
“军师放心,末将记下。”
长话短说,裴文安离开蒲津关,快马加鞭去见汉王杨谅,汉王的二十万主力正在缓慢行军,队伍绵延上百里。裴文安催马来到中军,拜见了汉王,作揖问道:“兵贵神速,本当出其不意。而殿下发出急报,要依险而守,只恐错失战机,大事去矣。”
汉王杨谅起兵的时候信誓旦旦,真到了前敌,心里又瞻前顾后,踌躇不决,思量着据黄河为天险,以守代攻。
看着杨谅总在琢磨防守,右军师王頍也在一旁劝道:“一旦渡过黄河,京城近在咫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杨谅说道:“那杨素历来诡计多端,若是在南岸设伏兵,只恐得不偿失。”
裴文安道:“黄河两岸,并无险要,杨素仓皇迎战,朝廷在黄河又无水师,渡河机会千载难逢呀。”
汉王杨谅磨蹭半天,也没拿定主意,命择日再议。裴文安与王頍二人互相看看,都是愁眉紧缩,裴文安道:“如此犹豫,只恐杨素早晚占据上风。”
王頍道:“当年陈后主摇摆不定,而今汉王也是如此,只恐难以打到关内。”二人垂头丧气,只得跟随大队人马缓缓行军。
一连数日,黄河北岸不见动静。先锋官来护儿已打造好渡船,上百只渡船在南岸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