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教诲长记于心。”
宋嬷嬷心中感慨良久,对杨广、萧珺说道:“皇上、皇后若知你二人如此孝心,定会高兴,也是老身的福气。”
杨广从袖中又取出一封,递与宋嬷嬷说道:“宋嬷嬷此去,不知何日相见,故而赠诗一首,以表思念。”宋嬷嬷打开纸封,乃是一首《别宋常侍》:
游人杜陵北。 送客汉川东。
无论去与住。 俱是一飘蓬。
秋鬓含霜白。 衰颜倚酒红。
别有相思处。 啼乌杂夜风。
看罢此诗,宋嬷嬷被杨广、萧珺的厚意感激的老泪纵横,涕流满面,这才上了车撵,惜惜相别,返回京师。
送走了宋嬷嬷,众人返回行宫。夫妻二人随走随聊,便说起当下时局,萧珺言道:“入城之时,听裴大人说官军正在全力平叛,仍在灭佛毁寺?”
杨广叹了口气:“没想到江南江北之人,心境差距竟如此之大?即便伐陈之战,也未见百姓如此愤怒。一年之间,已变得凄凌不堪。”
“父皇此次命殿下复任,就是为安抚百姓,如此混乱,可如何招抚。”
杨广坐到太师椅上,摇摇头叹道:“父皇本想减佛封寺,兴办儒教,没想到现在又要兴佛修寺,安定民心。来回折腾,如何取信于民。”杨广两手搓着掌心,自语道:“总不能杀光僧人了事吧。”
“什么?”这句话偏让萧珺听到,对杨广道:“殿下万不可滥杀僧人,那些僧人成队捆绑已经十分可怜。”
杨广一笑,言道:“我只随便说说,我已命宇文述邀请智顗大师,共议安抚之策。”
再说宇文述,奉了杨广差遣,去请智顗大师,百般打听,才知道智顗大师隐居光宅寺。等宇文述来到这光宅寺,才见早已没有昨日光华,院墙脱皮露风,内外杂草丛生,香火灰飞烟灭,寺院破败不堪。
宇文述见半扇木门遮掩着,敲了敲寺门,良久无人应答。宇文述带着一个随从,进了光宅寺,踏过乱丛杂草,来到前殿。仰首望去,前殿蜘蛛结网,佛像破损,俨然不再辉煌。再往后殿而去,忽见一个僧人,一见宇文述吓得拔腿就跑。
“快!”宇文述一挥手,身边随从一个箭步,一把揪住这和尚,和尚吓得跪地求饶,嘴里呜呜哇哇说出话,宇文述仔细观瞧,原来是个哑巴僧人。哑巴僧人看宇文述和随从腰挎宝剑,知道是官府之人,便指了指后院一间禅房。
宇文述带着随从进了禅房,一间禅房之内,正有有一僧人身材瘦弱,面目青黄,闭目禅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