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子盖站起说道:“此一时,彼一时,隋梁已是联姻亲家,晋王妃萧珺入隋五载,相安无事,八皇子萧瑀在隋封官两年,安然无恙,萧氏一门备受尊崇,岂能加害?”
列席众人讨论愈加激烈,“诸公、诸公!”樊子盖提高嗓门压了一下全场,说道:“即便子盖也是如此,我父樊儒,本是梁武帝萧衍之臣,太清三年,侯景叛乱,举家北迁,自从归顺隋主麾下,仕途依旧,富贵可保。以我为鉴,归顺大隋,有何不可?”这番话,多少又让梁国的臣子有些信服,但亲陈派的官员依旧各持己见,争论不分高下。
一番争论,梁后主萧琮看难有分晓,只得先让樊子盖回驿馆歇息。
樊子盖回到驿馆,也颇感时事艰难,独坐院中石凳上,难得偷闲,觉着萧氏皇族之中,顾忌颇多,若不想个万全之策,难以说服。仰望夜幕,只有孤月映空,正在愁眉不展之时,忽见一个下人来报:“七王爷萧玚求见。”
“快快有请。”
樊子盖知道这七王爷萧玚,与杨广结交深厚,一心想并入隋朝。如今萧玚到来,必定是有好消息。二人相见,宾主各坐,萧玚还没开口,樊子盖言道:“陛下来的正好,今日辩论,恐怕冒犯了不少萧氏宗亲,到让我越加为难。”
萧玚言道:“我来正是为了此事,今日宗室和臣子们都政见不一,可否定一居中之策,以安抚众人。”
“居中之策?”樊子盖眉头紧锁,思量着问道:“王爷所说居中之策,想必已经成竹在胸,不妨提示下官。”
萧琮言道:“大隋皇上可否先招梁国德高望重的老臣,到隋朝任要职,一年之后,再召梁主归顺,这样一来,信赖倍增,梁国人才能安心归附。”
樊子盖一听,这到是个办法,说道:“萧珺已是晋王妃,萧瑀已在大隋为官。”
萧玚摇了摇头,说:“萧珺自幼浪迹街头,虽有怜悯,但无威望;萧瑀入隋不过九岁孩童,如今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左千牛,算不上德高望重,焉能说服众人?”
“不知梁国德高望重之辈,何人可选?”
“西平王萧岑、安平王萧岩,两人都有皇叔之尊,但萧岑性情平和,偏好安逸,可以召他入隋为官。”
樊子盖听得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大喜道:“哎呀,若非七王爷提醒,下官定要耽误了大事。”
说着,樊子盖起身拿出一罐茶叶,喜笑颜开的说:“七王爷一席赐教,让我受益匪浅,我这有关中的‘仙毫’,不妨沏壶茶,品尝一番。”萧玚自然乐意,二人趁着夜色,品茶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