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一时间吓得两腿发软,想起村里老辈人的鬼神故事,自己莫不是被勾了魂儿不成,随即“扑通”一声就坐倒在地,苏文举低头一看,老管事藏在袍子下面的双脚离地,竟然有着三寸之多,果然不是活人,吓得他头皮一炸,屎尿齐流。
这时一阵鬼头旋风吹来,掀的老管事的衣袍咧咧作响,一具干枯的尸骸在袍间若隐若现,盯着苏文举阴测测的一笑:“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下来陪我们吧!”说着就向苏文举扑了过来。
下一刻,那只鬼掌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瞬间就向着苏文举的左眼戳了过来。
四周阴风阵阵,鬼哭神嚎,只见那根干枯的鬼指离他越来越近,苏文举一声惊叫,身体顿时从凉椅上掉了下来,只见四周青天白日,天空中火辣辣的太阳高挂,他却没有感觉到一丝暖意,后背全是白毛冷汗。
看着周围熟悉的房舍,他心中惊魂未定,只觉得左眼疼的厉害,好像瞎了一般,赶忙摸了一下也不见血,心中还不放心,快走两步,来到旁边装满水的大水缸一照,看见自己的眼睛完好无损,心中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一场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苏文举在水缸里照完之后,也感觉不到眼睛疼了,随即又从新坐回了凉椅上,心中却是越发的难以平静,总感觉这个空旷的大院子太过幽静了,都说七月流火,天上的太阳始终把他的身体照的暖和不起来,本来喜人的凉风吹到他的身上,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倒像是梦里的鬼头旋风扫过,阴冷的厉害。
苏文举今年也有四十好几了,自小他的父亲就管教的很严,对于经史子集倒是懂得不少,古谚有云: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倒是从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是今天的经历让他多少觉得有些邪性,却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他终日醉酒,整天喝的昏天暗地,虽然现在收敛了不少,但从来也是酒不离身,平日里总是昏昏沉沉的,现在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见自己想不通,也只当是一场梦幻,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酒瓶也不倒在杯子里,一口就喝了个精光。
算算日子,今天是七月十四,明天正好是祭祀祖上的大祭,他心里就是一动,莫不是先人托梦要自己回去祭祖,想到他父亲的死,这些年来花天酒地,辜负了老父的期望,鼻子一酸,就到老管事那里辞了假期,说是要回家祭奠祖坟,老管事倒也没有为难他,也就让他早去早回。
苏文举拿了这几个月买酒剩下的大洋,就出了地主大院,赶回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