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贵——”
谢家的深宅大院内,睡得好好的谢安一跃从雕花大床上起来,边束腰带边喊自己的随从。
长得昏昏沉沉的郝贵捏着根笔从外面疾走进来。
因为谢安喊得急,他没进门就问:“怎么了小少爷?”
谢安褐色的革皮腰带系好,伸手把垂在身胸前的黑发拂到身后,道:“备车。”
郝贵束手站在门口:“有急事吩咐小人吧,外面还下着雨呢。”
“赶快。”
这破雨下几天,谢安就等了几天,等的他烦死了,不等了。
“哎。”
郝贵只能去备车。
谢安这边让其他人跟自家母亲说一声,随便拿了几样东西就走。
这淅淅沥沥的下雨天,拉车的马都跑得不情不愿,车夫只能使劲儿抽鞭子,吆喝着朝府城外的大山里走。
几个时辰的路,他们愣是走了大半天儿,马车发出疲惫的,嘎吱嘎吱的抗议声时,谢安终于看到山口村了。
十几天前,离开这里是谷小雨说半个月后见。但从相约的14天起就开始下雨,一连下了四天了,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不见他们来人,谷小雨担忧,慌张了吗?
她肯定担忧慌张了。
谢安想想就心情好,他撩着车帘,看到谷小雨的家时兴奋起来,“你们别敲门,让我来。”
“哎~”
车夫把马车停在墙边。
谢安接过郝贵递来的伞,大大的笑脸在他脸上绽放,抬手朝门上敲。
“……”
门没关!
“哈哈哈”清脆的笑声透过雨声传出来,谢安看到人在屋子里打闹。
被压在门上的谷小雨,抬眼便看见他了。
“谢安!”
“哎呀!”
她甩开压制自己的三姐四姐,冒着雨跑出来。
谢安下意识朝她迎了两步,把伞罩在她头上。
谷小雨立马闻到一股好闻的暖香,喜道:“你怎么来了?”
可能是刚才打闹得太厉害了,她脸蛋儿红红的,眸如秋水,一颦一笑,都是见到他的惊喜。
谢安捏紧撑伞的手,眼睛同她的一样亮:“雨下了好几天,怕你等着急。”
少年十二三岁起就会开始变声,渐渐变得低沉富有磁性,当然了,也有一些变成了破锣嗓子。谢安属于前者,他没有满脸明媚笑意的时候,声音也一下把耳朵抓住了。
谷小雨有点受刺激地扬着高低眉,然后一拳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