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仁善心慈的太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关洛阳微微皱眉思考着，心中对这个天命皇帝的相关猜测，进了一步。

但是要想真正得到确切的答桉，也不必急这一。

反正，关洛阳已经下了决心，迟早要亲自动身，去会一会这个皇帝。

船走了大半天，烈日当空，那些矿工们都有些吃不消，纷纷涌甲板周围吹风透气，关洛阳下令放缓了船速。

林灵素也从船舱里出，手拿竹筒，一口口细细的品着水银滋味，观赏两岸风景。

岸边有草木，正值花期，无数关洛阳说不上名字的花朵，盛开岸边。

这些花长这里，也绝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花花草草一，总有几分喜人，其他船上的人也不禁露出了笑。

他们跟着关洛阳一路过，心中少有些忐忑，只是不敢问罢了，但阳光如此明媚，风景正好，连闷热眩晕的感觉，都被江上的风吹散，似乎也以暂忘了心里的种种忧烦。

有人唱了歌，嗓音粗犷，调子的又高又直，两三句之后，就唱不下去了。

但同船的其他人，与他也是同乡，知道后面的唱法，就接过他的声音，唱了下去。

一船一船的人应和，歌声一一落，绵绵的广阔的水面上传扬开。

关洛阳听他们唱这山，唱这水，那些歌词并不高雅壮丽，甚至有重复，但跟这里的山山水水，无比的契合。

岸边忽然有一群人纵马奔腾，一个个不穿甲冑，但都带着兵刃。

他们听到江上歌声，纷纷转头看去，其中一个手持钢枪，长须如墨的汉子，仔细打量了一下船上歌唱的那些人，也开口唱一道歌谣。

“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

他的词句古朴，本应该跟江上矿工们的歌声格格不入，这汉子嗓音浑厚苍凉，调子与矿工的合一处，竟然像是把参差不齐的歌声，都聚拢了。

唱得江水都为他们驻足倾听。

“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

“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东方未明……”

船江上走，马岸边走。

林灵素低声说道：“这是诗经中的东方未明，说的是齐鲁之地的王侯残暴，劳工苦难。春秋，魔道昌盛，也不乏有一些国家如今日之大宋。呵，往昔千年，譬如今朝啊。”

关洛阳听了，扬声说道：“岸边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