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音都哽咽了,祝关洛阳一帆风顺。
早上正是顺风的候,等到船走出了很远,关洛阳回头看去,只见那群人还乌压压的站岸边,默默送别。
波浪荡漾,清音入耳,水面上的风掺着雾气吹,清凉宜人,就是惜这里离矿场不远,年开采,乌烟瘴气,附近也常有雾霾,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一令人不喜的气味。
关洛阳站船头,望着水浪向两边分开,忽然想件事,向公孙胜问道:“我以前,看到一些记载说,赵佶位的候,昏聩无能,宠幸奸佞,民间四野已经怨声载道。”
“有人上山入水,为匪为寇,也有人揭竿而,自为王,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几个真能闹出大声势的人物?”
公孙胜沉思少顷,说道:“道君皇帝那些年,大宋民间确实有些乱象。”
“不过,天命皇帝刚即位的候,选贤任能,算无遗策,把各州府之中许抑郁不得志的高手、大将,都提拔,分拨资源,让他们各处作战,剿杀了不少土匪山贼,又把蔡京、童贯、高求等人斥为六贼,相继抄家下狱,停了花石纲、生辰纲等,百姓听了无不拍手称赞,民间就太平了许。”
“至于能闹出大声势的人物,本也该有几个。比如当睦州青溪有个漆园主方腊,生豪气壮志,学了一身法术,附近颇有名望,连朝中大员也有些与他交好,常到他家中做客。”
“天命皇帝基的第二年,突然派了一队道官,调集兵马,杀去方腊家中,剿杀他家诸护院、冲杀豪奴千百,好大家业都付之一炬。”
“事后才发现,这方腊暗中居然已经勾连数万人的兵马,被尊为圣公,要是那些道官去得再晚几个月的话,或许这方腊已经是割据一方的反王了。”
关洛阳听罢,摇头笑道:“这个皇帝还真是未卜先知,他以前能靠这些举动,能靠着罢黜六贼,顺应民心,压下动荡的局。如今他自己却也倒行逆施,难道就不怕天下间还有万万千千不预料中的人,也造反吗?”
关洛阳这番话,其实指的还不仅仅是他自己,而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据林灵素所说,当年道君皇帝位的候,他曾经通过朝廷卷宗,查验过大宋全国境铜、铁、锡、朱砂矿藏的总数,不过三百出头而已。
而根据公孙胜所说,这十年里,天命皇帝派人各州府之中以秘法勘探出的矿藏矿脉,已经超过了六百处。
本矿山也有民营的,官府大只管收税,近十年开的所有矿场,却都要有官府插手其中,日日夜夜的催促挖掘搬运,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