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茶,秦牧一边笑道:“足下的时间可比秦某更金贵。”
“足下都不急,秦某又何故焦急?”
话落,秦牧将斟满茶水的茶盏向前一推。
“请用茶。”
看着茶盏中清澈的茶汤,嬴政轻笑摇头。
“听闻秦君子从未主动赠茶,如此看来,某倒是被秦君子高看了一眼?”
“不过秦君子这茶,未免小气了一些吧?”
嬴政也不是没喝过茶的人。
但在秦朝,茶却不是饮品,而是一种去暑的汤药,必然会加入姜蒜末等佐药。
哪会如面前这清茶一般清可见底?
秦牧淡声一笑:“秦某饮茶不为去暑,只为品个中之味。”
“请!”
说话间,秦牧捻起茶盏,先是嗅了一番茶香,随后才抿了口清茶。
嬴政略作犹豫之后,也学着秦牧的动作,将茶盏送至唇边。
抿了一口清茶,嬴政闭目回味。
“入口微苦,后有回甘。”
“其间风味,似是人生!”
先苦后甘,甘中带涩。
不就是嬴政这几十年的人生写照么?
嬴政万万没想到,区区一盏茶,却能引得他如此共鸣。
嬴政豁然睁开双眼,目光灼灼的看向秦牧。
“盛名之下,果无虚士!”
秦牧微微欠身,笑而摇头。
“足下过誉。”
“不知足下要算些什么?”
嬴政放下茶盏,沉吟片刻后定定的看向秦牧。
“某要算,这天下!”
“算这大秦可否能绵延万万载而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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