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巴顿的话,方成陡然一惊,只觉心中悬着的巨石好似一下坠了下来,压得更加透不过来气。回过神来,方成这才想起今天正好是格斗日,自己这一段时间一直沉迷于军体拳的领悟,浑然忘记时间的流逝。
方成顾不得其他,这时便是奔出治疗馆。这一段时间里方成频繁来这,与狱警多少也混个脸熟,没有受到为难,便是向着九区奔去。
一回到监狱广场,方成便是见到数千人拥在沙场周围,声音糟杂混乱。他的目光顺着看台逐一扫视,很快便是看到华叔和另外一名四十多岁的狱警站在高处,两人正在说着什么。而在那四十多岁黄肤狱警身边,不远处站着一名高大白人,这白人仅仅是站立不动,亦是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威势。方成的眼光刚刚扫到这高大白人身上,这人眼神一转,便是正好与方成对视,仅仅是一眼,方成身体却是不禁一颤,呼吸都不由停止,好似就连心脏都被一只无形大手捏住。方成本能地后退一步,心中惊骇不已,连忙将目光转移不敢多看。
方成知道,只怕眼前这名高大白人就是传说中的暴君——彼得阿兹。短寸头,方正脸,两只眼睛好似大楼前的石座雕眼,散着一种叫人害怕的威势。方成心中起伏,思绪混乱,一时之间站立不动。
这时那四十多岁的狱警站在华叔身边,脸上有几分愧色,开口道:“华叔,此行我也是迫于无奈。”
华叔脸上一笑,拍了拍中年狱警肩膀道:“小吴,咱们倒是有不少时间没有见了,现在你小子都是正儿八经的监长了,比我官都大了。”
“华叔,当初我刚来这,也亏多有你照料,不然哪有今天。不过今天这事,我也实在被逼得没有办法。”吴姓中年狱警接着道。
“不要说这些,当初如果不是看你品性不错,我又怎么会那么照顾你?我们倒是有一些时日没有相聚,家里还好?”华叔慢慢道。
“家里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我那儿子在人都,每月花费巨大。”吴姓狱警道,“哎,华叔,实话和你说。摩根先生完全不管监狱之事,三个副狱长我谁也不敢得罪。这暴君彼得阿兹是那位副狱亲近,那人又掌管着财政,每月矿石出口调度皆由他负责,如果我不办这事,我那儿子只怕在人都连饭都吃不上。”
“哎,摩根先生哪里会在意这些小事,不然又怎会任由监狱变成今天这局面。”华叔说着也叹了口气。
“华叔,你放心,我也知道你与那小子的关系,今天我来这里,不过是为彼得阿兹出一口气,定然不会让他任意妄为。”吴姓监长又道。